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lyler】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祭日快乐 文案: 受瑟缩颤抖着,做渣攻一个人的宠物 扭曲偏执神逻辑渣渣渣攻×小可怜受,虐梗堆积文,第一人称,有虐身,有QJLJ 【阅前需知】 【虐身虐心be文,不喜请自行避雷!】 ※第一章   晚上七点零五分,街上的灯已经陆陆续续亮了起来,我终于回到了居所。我战战兢兢地打开门,刚一进去,一个东西远远地飞过来,砸在我的头上。   我低头一看,是遥控器,看样子他正在看电视。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反应,他冷冷的声音传来:“晚了半个小时又五分钟。”   确实晚了。我知道他一定很不高兴,只好嗫嚅着答道:“我……下班的时候,被孙知拖住了……说了一会儿话……”   孙知是他的朋友,从大学认识他开始,这两人就是朋友了。我不敢抬头,我怕他下一个会砸烟灰缸,烟灰缸是玻璃做的,体积颇大,被砸到肯定头破血流。   过了差不多一分钟,我等得心里又急又慌,他才开口说了一句:“你还杵在那里干什么?过来。”   还好这次他没生气。我小心翼翼地把公事包放下,挪到他身边。   他一把把我拉到他身上,以一个尴尬的姿势靠在他怀里。他的手抚着我的背下滑,滑进裤子里,手指探进两股间的后穴,意味不明地摩擦着。   他下午才做过一次,发泄在我的身体里,现在的动作像是在检查。   他突然把我推开,一脚踹到地上。   “去把自己洗了。”   我松了口气,忙不迭点头,赶紧拿衣服进浴室。我不敢反抗他,从一年前开始……从好几年前开始。   温热的水流过我的身体,流过那一道又一道的伤疤。它们已经不会发痛了,毕竟是那么多年前遗留下来的。   胸口的那一道灼痕时间最久,是他第一次上我的时候用烟头硬生生烫出来的,灭了又点,点了又灭,直到我哭喊得出不了声了,他才满意地移开,然后射在我身体里。   所有的细节我都还记得,其他伤疤的来历我也记得,从来没有忘记过。   不过哪怕我的身体被他折腾成这个样子,他好像也还是很着迷,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放过我。我摸不清他的心思,更不敢过多地去了解。   等我反复确认完身上已经被冲洗得干净,我才开门出去。   他叫了我一声,让我爬过去。   并不是很少见的要求。我控制不住地颤了一下,然后强迫自己麻木地慢慢趴伏在地上,把姿势调整到他最喜欢的那样,低着头紧咬着下唇爬过去。   我刚爬到他脚边,他就踹了我一脚,没有很用力,正好让我整个人被踹翻在地上。我闷哼一声,又慢慢地用手臂支起身子来,维持原本的姿势。他又让我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他低下来的脸,然后他伸手揪着我的头发向上提,我只好颤抖着顺势站起来。   他把我的头按在他肩上,腰也被揽着,以一个非常别扭的姿势两膝分开跪坐在他身上。   我不知道他又在生什么气,也不敢去揣测。我只能安安静静地坐着,等待他的宣判。   “你今天晚了这么久……”他终于开口说话了,“孙知对你干了什么吗?还是说你又去找了别的男人?嗯?”   说着,他握在我腰上的手收紧了一点。   “我,我没有……”我一惊,哀哀地回答道,生怕他再把我锁起来。我好不容易有了出门的自由,虽说只是那么一点儿地方,要面对那样的视线,但也是来之不易的。   他这不过是在无理取闹,就算孙知是他的朋友,就算他知晓甚至默许孙知所有的行为,他也还是会说出这种话——他总是这样。   他的眼睛眯了起来,一言不发,双唇紧抿。这是很危险的表情,至少对我来说。   我哆哆嗦嗦地两手撑着他的肩膀,随着气氛的下沉,越发不敢刻意地避开他的眼神,却又完全不敢直视,一时之间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的手还握在我的腰上,一点一点地收紧,和他本人一般,沉默着却又翻涌着一些东西。   这让我心惊胆战,身体又不自觉地要缩起来,或者说是发抖。   就这样等了许久,他终于有了动作。   他突然猛地把我掀翻到沙发上,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又一把把我抓起来,制在他怀里,抱着我往房间里走。   我惊慌失措地抬头看着他,手不自觉地抓住他的衣角,又连忙松开。他的嘴唇抿得死紧,没有半点儿表情,我也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我,我……”   “闭嘴。”   他把我扔到床上,粗暴地把我的衣服脱下,动作近乎于扯,恨不能是直接把它撕碎。他把我剥得全身赤裸,又拿过床边的手铐,飞快地把我的手铐住,翻出绳子,把我的脚也牢牢地绑住。   这种事情并不少见,我纵然是心里耻辱又害怕,但还是半点儿挣扎也不敢有,只是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他不为所动。   他绑完了之后,才终于停了下来,用一种松了口气的眼神看着我。   “好了,”他伸手抚摸我的脸,“没事了。”   他的动作是和方才完全不同的轻缓,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宠物,耐心,温柔。   他又起身,把自己的衣服一点一点脱下,然后也上床来,拉上被子,把我抱在他的怀里,低声诱哄:“没事了,睡吧。”   我在他怀里瑟瑟发抖了许久,最终还是不安地闭上眼睛,昏昏沉沉,听着他安稳的心跳声睡去 。 ※※※   我现在住在他的家里,除了他家,我无处可去,他自然也不会让我离开。在这四年的时间里,我早就知道他对于这件事的执著了——我要是敢偷跑,他第二天就能把我拖回来锁着。   我实在不清楚他这么拴着我是为什么,折磨我也折磨得够多了,他要我身败名裂我也身败名裂,甚至连这个身体,多半都比不上外面的任何一个MB。我记得我第一次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回答就是把我扔到床上足够狠地干了一顿,边打边干,那次我在床上躺了一星期。后面询问的结果也差不多。   在他家住了差不多三个月后,大概是他觉得我足够听话了,于是把我放出来上班,地点是他家的公司。   我觉得在他眼里,我就像一条狗,放我出来就是在遛狗。很难听很伤人自尊,可我还哪有自尊?   第一天上班的早晨,他好像心情特别好,还特地挑了一身西装出来帮我穿上。先是衬衫,然后是西装外套,甚至连裤子都是他亲手帮我穿上的,我就跟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小孩子一样任他打扮。等到打领带的时候,他轻轻在我耳边问了句要打什么结,我反应迟缓,呆立着,没有及时回他的话,他就脸色一沉,两手紧紧一拉,领带死死勒住我的脖子,呼吸一下子被隔断。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回过神来开始挣扎。我想我那时候的目光多半是哀求和恐惧,毕竟濒死的感觉实在是令人害怕。可是他就是无动于衷,甚至还将领带更收紧了一点。   直到我快要晕过去的时候,他才将手松开,没给我一点空暇来弥补刚才缺少的空气,他就将我翻过身去,开始扒我身上他刚刚才亲手帮我穿上去的衣服,把我压在衣橱上又干了一顿。我还沉浸在缺氧的恐惧中,也顾不上自己身后遭遇的早已习惯的侵犯,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那样子一定很难看,可他背对着我看不见,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在意这个问题。   那天上班我理所当然地迟到了,成了个大笑话。我觉得他多半跟部门经理打过招呼了,经理没有说什么,只是用嘲弄的眼神看我。   我偷偷地瞄了瞄别人的脸,他们的眼神里多少也带着不屑,可能是早就知道我是什么货色。他这人就是这样,走到哪里都要把我禁锢着,不管是什么地方不管他在不在我身边,他总是要这么做,就好像我只能认识他一个人一样。   他给我安排的工作很清闲,我也完成得很快,剩了一大半的时间可以用来发呆。于是我开始想我过去的事情,然后发现我的回忆里竟然有一半都是他。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大一,我正在小树林里被一个女孩子告白。我那时候也挺孤僻,受到告白受宠若惊,和那个女孩子红脸对红脸的时候,他和孙知从旁边走了出来,一人叼着一根烟,他冷淡地瞥了我一眼,带着笑嘻嘻的孙知走了。   第二次看到他的时候,孙知还是站在他旁边,不同的是这次孙知搂了一个女孩子,正是上次和我告白的那个。我呆立在原地,然后孙知走过来,嬉笑着拍拍我的肩膀:“我为兄弟两肋插刀一下,别介意啊。”   他远远地看着我,眼神还是那么冷淡,手上夹着烟,我似乎能闻到刺鼻的烟味。   当天晚上我被他差人绑了,浑身都被扒光,挣扎着被扔到他的床上。他阴着一张脸,把我抱到他身上,被我狠狠地砸了一头槌,然后又把我扔了回去,二话不说压上来直接开始干。我之前没受过这么粗暴的对待,当即哀嚎了一声,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   他似乎满意了,又把我抱了起来坐在他腿上,那根东西还插在我身体里折磨我。他点燃一根烟,直接按到我胸口,听着我直接爆发出来的抑制不住的哭叫,更重地按了按,直到烟头灭了,再点燃重来一次,就像是想给我烫上他的印记一样。   这是四年前的事,我却还是记得很清楚,就好像他昨天才对我做过这钟事情一样。事实上,比这更过分的事情也不少,可能由于那是噩梦的开始,这件事给我的印象尤其深刻。   又有人给我传话,说是他叫我上去他的办公室。我低着头给传话人道声谢,不抬头看他鄙夷的目光,转身走向电梯。   你看,这就是我只有那么一点工作的理由。 ※※※      我到他的办公室的时候,孙知也在里面,两个人正在商量什么事情,看起来他的心情不错。看着他们,我突然觉得领带太紧,让我有点缓不过气来,又想起第一天时他用领带勒我,心有余悸地松了松领带,仿佛这样能让我感觉好一点。   “你松领带干什么?勾引谁?孙知?”他看到我这个动作,骂了一句。   我哆嗦了一下,支支吾吾地回答:“我…没……”   孙知笑了起来:“我可真是无辜啊。”他瞪了孙知一眼,反被对方拍了拍肩膀:“行了,你也别吓他了。事情就这样说定了啊,先走一步,拜拜。”   孙知说完就往门口走来,到我身边的时候,看我战战兢兢地抬头看他,颇觉好玩地俯下身来,在我脸上揉了两下又亲一口,这才满面春风地走了。   我吓懵了,整个人僵在原地。我知道他只不过想再玩弄我一下而已,他也知道这只会让那个人生气。   果然,远远坐在办公椅上的那人脸一下子黑了个彻底,过了半分钟才露出一个略显扭曲的笑容:“过来。”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反而是身体条件反射性地退了一步。他见我这个反应,不怒反笑,抬脚走到我身边,微微俯下身,用一种轻又危险的语气对我耳边吹道:“怎么?不愿意?不想被我上?那我帮你把孙知叫回来让他带你回去玩两天?”   “我……不,不要……”我一惊,抬起头来哀求地看着他。孙知根本比他更不像个人,我死都不想去他那里:“不要让他……”   他抬手给了我一巴掌,沉下脸来:“那你该做什么?”   我被扇得偏过头去,又慢慢地转回来,颤颤巍巍地跪下,脸正对着他的裤裆,抖着手解开他的裤头,让那根东西露出来。他的性器很大,但是还没有硬起来,我闭上眼睛,张嘴含了上去。这是一件非常屈辱的事情,无论被迫做多少次我都不会习惯,只能强迫着自己帮他口交。   他伸手抓住我的头发,把我按得更深了一点,以便他的性器可以完全插进我的喉咙。我不适应地收缩了一下喉咙,这反而取悦了他,胀在我嘴里的东西又变大了一点,我尽力地用舌头去服侍他,轻轻舔着肉柱的表面。   突然,他的电话响了,他接了起来。我放缓了口中的动作,以免让他出丑,牵连到我,不料他紧紧揪了一下我的头发以示警告。我吃痛,不过不敢合上我的嘴,只好又笨拙地舔弄起来,我怕他再对我做点什么。   “嗯,好……等您待会来我的办公室,我们再详细谈一谈……好,再见。”   他挂了电话,将那已经完全硬起来的性器抽出我的嘴,低头看着我,笑了一下:“你的后面呢?”   他没有给我润滑剂,就是要我自己解决,这是刻意让我难堪。我只好再次颤抖着将手指插进自己的口中,用口水借以润滑。   “骚货。”他侮辱性地骂了我一句,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我正跪在地上给自己扩张,猝不及防地被他弄了这么一着,控制不住惊呼了一声,随即被他抓着反过身来,抵在墙上,直接插了进去。   他总是这么粗暴,总是不用顾及我。   墙面冰冷,我身子却有点发热,这么一接触,给了我极大的刺激。他还不住地在我的耳边低喃:“在办公室做爱让你很爽?很想被别人看到吗?”   我不说话只摇头,他很喜欢看我被羞辱的样子。身体欲望难以克制,即使如此,我也还是感到惭愧。   “呵——”他笑了一声,从我身体里拔了出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双眼茫然,他就把我又转了个身,抱起来,我习惯性地两腿缠住他的腰,他就着这个姿势插了进来。   “呜……啊……”我情不自禁喘息,这个体位让他的性器进到极深的深处,狠狠捣着内壁上的敏感地域。   他一边这样抽插,一边在我耳边说:“怎样?你不是很喜欢这样吗?爽吗?干穿你了吗?”   他今天的话有点多。   生理性的泪水溢出,我咬着嘴唇呜咽。他和我之间的性爱大部分时候非常粗暴,难得能有这种连我也能感觉到爽的时候。身体又敏感,我感觉到我的理智正逐渐湮灭于情欲之中。   他抱着我走到办公椅边,走动带出的轻微颠伏刺激着身体,我只能把头靠在他肩上,整个人软成一团。他坐到椅子上,捉弄似的在我耳边舔了一下:“对了,差不多十分钟后会有人来,把你的样子也给他们看看好不好?”   我迷茫地看他,他笑着说了下去:“让他们看看我废物的员工长什么样?让他们看看我养的狗的用处?”   我这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抬起头惊惶地看着他,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只是尽量希望他能看出我究竟有多不愿——虽然他向来罔顾我的意愿。   他又舔了舔我的脖子,格外大方地一笑:“这样吧,十分钟之内能让我射出来,我就放过你。不能的话……”他若有所思地在我脸上扫了一圈,没有再说下去。   我终于抓到一线希望,自发地耸动起身体,使尽浑身解数取悦他。后穴一下一下地吞吐着,还紧紧缩住那根肉柱,发出肉体拍打的“啪啪”声,在这偌大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响亮。他声音变得低沉了一点,愉悦地眯起眼睛,似乎是满意于我的卖力,搂了搂我的腰以示夸奖。   过了几分钟,他终于释放在我的身体里,那根东西软了下来,我赶紧起身想整理衣服,却被他不紧不慢地制止:“别急啊……”   他说着,解开我凌乱的衣服,将它一件一件地褪下来。我僵硬着身子,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他向来喜怒无常,我不敢反抗,只能任他的手指划过,将我剥得赤裸。   等我的裤子也落在地上之后,他才开心地拍了拍手,像是完成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优哉游哉地把衣服收起来,放进一旁的柜子里,又走回来,亲了我一口,把我往他的办公桌底下推去。   我几乎是一瞬间就意识到他的意图,慌了,对着他不住地摇头。眼泪顺着我的脸庞往下流,一副卑微到极点的样子。但这也没能止住他的动作。他的笑容慢慢地消失了,又恢复到面无表情的状态,低下身子来轻轻地“嘘”了一声,然后才继续把再次僵住的我往里推。   门被敲响了,我只能尽量瑟缩自己的身体,生怕露出些微的身体部位引来来人的围观。我听到他悦耳的招呼人的声音,以及来客那爽朗的笑声和轻快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慢慢逼近,最后停在了桌前,随后又是挪动椅子的声音。   地板很冰凉,我直接用皮肤去接触,忍不住打了一个又一个的寒颤,尽量克制着自己的动作幅度过大。   我赤身裸体,满身狼狈,甚至后穴里的精液都还在缓缓流出,整个人蜷缩在这么一点小小的空间里,两步不到的距离外还有个陌生人一无所知地洽谈着业务,这场景一定十分不堪。这么想着,我又把身体更绷紧了一点。   不知道这样提心吊胆地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我是否昏过去了。等到那个陌生的声音不再出现,他终于把浑身瘫软又发烫的我从底下拉了出来,取出衣服一件一件地摆布着我穿上,像是对待一只娃娃一样,把我抱了出去。 ※第二章      先是情绪紧张的做爱,再是赤身裸体地在地上坐了许久,我发烧了。   他把我送到了医院里,住单人病房,条件很不错。他在这方面从来不会亏待我。   可我更宁愿身边有个人,哪怕是个根本不认识的人。我担心他会在这里再玩点什么花样,他说过的,喜欢我发烧时温热的身子和虚软的四肢,他也说过在这种情况下做爱是非常爽快的一件事……对他而言。   做爱对现在的我来说是非常平常的一件事,但即使如此,我也依旧排斥,虽然我的排斥没有一点用处。   出乎我意料的是,我躺了整整一天,他只出现了两次,每次都只是站在床前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什么都没有做。   现在是傍晚,窗外一片夕阳的红,他又来了。   我尽力克制住往被子里缩的欲望,颤抖着眼睫不敢睁开,也不敢有半点动作。   他似乎最近心情都不错,看着躺在床上的我,甚至还伸手抚摸我的头发,力道就像是在抚摸一只可爱的宠物。   “乖,把眼睛睁开。”过了许久,我听见他轻柔的诱哄声,一反常态。我的心高高地提了起来,咬紧嘴唇睁开眼睛,不安地看着他。   可能是由于生病,我觉得我现在比平时还要脆弱,他有点轻微的举动都能让我提心吊胆半天,时时处在崩溃的边缘。   “你怕什么。”他看着我的反应,微微偏了偏头,眯起眼睛,很开心的样子:“听话,我不做什么,起来。”   生怕惹他生气,我赶紧支起身子,慢慢地坐直,由于不适应,腰还有点僵硬。他似乎是注意到了,破天荒地拿了个枕头垫在我腰下,我有点措手不及,身体一哆嗦。   他笑了,伸手摸上我的脸,力道依然很轻,像是在抚摸着丝绸一样。他又往门外叫了一声,一个护士端了份晚餐进来。   “来,你身体不舒服,我喂你吃东西。”   我身子一僵,不堪的回忆伴随着羞耻一同涌上心头。他曾经“喂”过我一次,那次用的是各种水果。他把我的双腿掰开,脸抵着地板反跪着,后穴大开对着他。然后他不紧不慢地把一样又一样的东西塞进我的身体里,草莓、李子、香蕉……直到他开始准备放苹果的时候,我终于忍受不住,崩溃地哭了出来。他这才住手,冷冷地亲了亲我沾满泪水的脸,随即又命令我把东西排出来。   我只好哭着开始挤压后穴,努力地把东西往外推,等我排得只剩下一两颗草莓的时候,他突然又插进我的身体,龟头残忍地把那草莓往身体的深处推,一边玩弄着我的身体,一边又在我耳边调笑。   那次是以我的支撑不住昏迷告终的。现在,他正站在我的身边,说着和那次一样的话。   他见我反应如此,也没说什么,我想他是早就习惯了。他一边看着我,一边端过那碗粥,拿着勺子在粥里翻搅了两下,舀起一勺往我嘴边送来。   “张嘴。”   我没想到他说的竟然真的只是单纯的喂饭,一时之间愣住了,身体却乖乖地听从了他的话,温热的粥被送到了我的口中。   他似乎很满足于这样的游戏,一勺接一勺地喂得不亦乐乎。我则整个人都脑子空白,机械地重复着张口咀嚼吞咽的动作,乖得像是个上了发条的机械娃娃。   “好吃吗?”他突然问了我一句。我过了三秒才反应过来,慌忙结巴地回了一句“啊……嗯……”之后,又开始情不自禁地要牙齿打战。他高深莫测地看着我,又看了一眼碗里的粥,舀了一勺进自己的嘴里,然后俯下身来,吻上我的唇,把口中的东西渡了过来。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和我的唇舌相接,中间还夹有浓稠的粥,暧昧地推挤着,就像是最亲密的恋人会做的那样。他以前也不是没吻过我,那大部分是床榻之间侵占意味浓厚的啃咬,这么温情柔软的却是从来没有过。   他又直起身,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若有所思地说了句:“不错。”   不知道是在说粥不错,还是在说我不错。   我不敢揣测,只是低下头,慌乱的应了两声“嗯”,将口中的粥往下咽,还差点被噎到,咳了两声。他又恢复面无表情的状态,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   这碗粥喂了挺久,不过他也没有不耐烦,喂完之后便离开,什么话都没有说,留我一个人呆呆地躺着,将刚才的事在脑中不断回放。   直到晚上要睡觉的时候,他才又出现了。那时候我已经整个人昏昏沉沉地将要入睡,直接被他吓醒,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他只是瞟了我一眼,将西装外套脱下,然后向我走来,直接掀开我的被子。我以为今天终于还是躲不过,不料他只是躺了上来,双臂一揽把我拉入他的怀中,下巴顶着我的头顶,再没有动作。   我僵在他怀中,脸抵着他的胸膛,耳边传来他坚实有力的心跳声,心里砰砰砰直跳。过了好一会儿,他还是没有做什么,我终于敌不过睡意的侵蚀,不安地慢慢闭上了眼睛。   这一天,除了他对我好了一点以外,什么都没有发生。 ※※※      自从那天之后,他对我越发地好了起来,笑得都变多了,简直就是性情大变。我每次看着都想发抖,又只能控制住。   我实在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现在我坐在他怀里,背抵着他的胸膛。他一只手揽着我的腰,把下巴放在我肩上,就这样看着桌上的文件,另一只手不断地摆弄着他所看的东西。   “你想不想出去玩一趟?”   他看到一半,突然发问,语气很平静,我还是听不出他的情绪。我怀疑他是想试探我什么,在心里揣摩了半天,我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头。   事实上,我最想的,不仅是出去,更是逃离他身边。不过这个念头早在之前就被他用一遍遍的凌辱和警告打消了个彻底,现在更不敢露出一点端倪。   他半天没有反应,似乎刚才那句话他也没有说过一样,我的心渐渐安了下来。突然他轻笑了一声,用折磨我时用过无数次的冰凉语调说了一句:“你骗我。”   我的身子一下子被冻住,一点动作都不敢做出。我是想转过去哀求他的,可是无论我怎样驱使我的身体,它都不为所动。这身体早就已经不听我使唤了,但是哪怕是他的一句话都能挑起我身体的最大反应。   “怎么不说话?”他咬上我的耳垂,用柔和的力道舔咬着,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喷在我耳边,我身体本能地颤栗起来。   他揽在我腰上的手也开始行动,撩起我的衣服,没带什么温度的手掌抚摸起我的皮肤,一寸一寸地慢慢划过,腰间的敏感带被他摸了个遍。   我的呼吸变得有点沉重,久于承欢使我变得敏感,只需要一点点挑逗就能挑起反应。以前他总是很粗暴,所以我能在性爱中得到快感的次数也是少之又少,然而近日他却温柔了起来,连前戏都愿意自己做了。   “呃……啊……”他的手游移到了胸口,在我的乳头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我不禁喘息出声。他在我身后,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感觉他的舌头顺着我的耳垂开始往下滑,轻轻舔过我的侧脖颈,略有点粗糙的舌苔留下一片湿迹。   “坏孩子……不听话。”他又说了一声。我心里更加害怕,觉得隐忍了这么多天的惩罚终于还是要到来了,身体觉得难耐的同时,心里又觉得恐慌。我好不容易才断断续续地从喉咙里挤出话来,害怕里还带着一丝哀求:“我……我没有……”   “嗯?”他动作丝毫不停下,含糊不清地说,“你哪里没有。”   “我……”我不知道他问我的是什么,是骗他还是不听话,无措着不敢回答,又因为怕他更生气而不敢噤声。绷了这么多天的神经在这一刻又被拉紧到极点,等他再一出声,我终于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他显然很惊讶,似乎没想到我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把我微微转了个身,侧坐在他腿上,凑过来靠近我的脸。我这才看到他的脸,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是好像也没生气,只是很平淡。提着的心微微放了一点下来,下一秒又因为他的动作高高提起。   他伸出舌头来舔我脸上的眼泪,看起来很是认真,两只手都环上我的腰,轻轻收紧。   “你哭什么?”他问我。他以前也吓过我不少次,没有一次是这么快就收到效果的。   我一时半会还停不下来,只能一边慢慢止住抽噎的声音,一边不住地摇头。我不知道该回答他什么,只是期望他等会不至于太过粗暴。我觉得他忍了这么多天,可能是想一口气攒到现在爆发出来。   谁知,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维持着刚才的动作,半晌才低低地说了一声:“我这次没想弄哭你……”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那句话里甚至还有点不解——这种我从来没在他身上见过的情绪。   我惊讶得直接停住了。还没等我再作出什么反应,他又突然把我抱着站了起来,身体悬空,他直直地往办公室另一边的沙发走去。他以前也不是没这样抱过我,只不过都是逗吓意味的,我每次都在他的怀里发抖。   坐到沙发上,他还是把我安置在他的腿上,两只手直接粗暴地扯起我的衣服,脸上却不合时宜地挂上一个笑容,这反差又让我习惯性地想发抖。   “别怕。”他察觉到了我的表情变化,破天荒地出声安抚道,脸上还是那个在我看来无比诡异的笑容。他从旁边摸出一瓶润滑剂,我还以为他又是要我自己来,没想到他竟然倒在了自己的手上,摸索着向我后穴里探去。   我低低地呻吟起来,他在我耳边蛊惑一般地让我解开他的裤头。我颤抖着手照做了,他又让我摸摸他的那根东西。   身体愈发变热,熟悉又陌生的欲望从某个部位传播到全身。我看着他挺立起来的性器,又粗又大,顶端渗着点东西。我的脑中混沌起来,真的伸手去碰,然后被那惊人的热度烫了手,脸上也热了起来。   他不紧不慢地扩张完后,掐着我的腰就往他性器上按。他的性器慢慢地进入我的后穴,敏感的身体不受我控制地扭动了起来,想必是一副饥渴求欢的模样。他终于完全插了进去,然后就着这个姿势带着我翻了个身,将我压在他的身下,狠狠地抽动起来。   我从来没有从性爱中获得到过这么大的快感,理智被迷得远远丢弃,竟然也摆着身体迎合起他的动作来,刚刚才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这大概是平生第一次。我呻吟着抱上他的脖子,隐隐约约看见他难以形容的表情,却又难以顾及。   脑中混沌成一片,万千思绪微微掠过,下一秒又不知到了哪去。他释放在我的身体内,又抱着我再做了两次,甚至还像是最亲密无间的恋人那样,抱着我接吻。   一定有哪里不对劲……   在体力不支昏迷前,我终于捕捉到这个想法,没来得及加以思考,我便晕了过去。 ※※※      那天我醒来时是躺在沙发上,身上衣服是完整的,应该是他帮我穿的,顺便还披了他的外套。这真是从未有过的体贴。当我看向他时,他正坐在办公桌前继续处理文件,伸手叫我过去,然后将我揽在怀里,就像最开始那样。   他在我耳边厮磨着说道:“我带你出去玩要不要?”   我知道他心情不错,似乎也没有要捉弄我的打算,于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的语气显而易见地高兴起来:“去哪?去海边?”   没等我接话,他若有所思地又说了一句:“你比较白……只穿着一条泳裤的样子一定很可爱。”   我一瞬间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还没来得及哆嗦,他就自顾自地决定了下来:“就这样。下个星期我带你去海边。”   我没敢反驳他,又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然后从那天开始,他就没有再碰我,但是基本上每天都要把我叫上去,一直抱着处理文件处理到下班,甚至连回家都和我一起了——以前他都是玩完了之后,捉弄一般地让我自己狼狈回家。回到家之后他更变本加厉,基本上干什么都喜欢把我抱在怀里。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像固执地抱着娃娃的小女孩一样,就现在的迹象来看,他对我更好,也更加执著。   我现在坐在我工作的地方,发呆。他今天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到现在还没有叫我上去。其他的同事们基本上都在做自己的工作,少少的有几个自己干自己的事,也没人愿意搭理我,毕竟我是他们都知道的那种人。   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慌忙地抬起头,以为是平常来传话的人,然而并不是。那是这个部门新来的员工,看起来非常可靠负责的一个男孩子,凭着不错的长相和健谈的性格,刚来没几天就基本和同事混熟了,大概也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看起来是还没被其他人告知我是什么人,所以还敢接近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有什么事情。我很久没和别人接触,想了几秒,才结结巴巴地问他有什么事。   “我这里有几个地方不明白。”他拿着一张纸放到我桌上,自然地一只手撑着桌子俯下身来,另一只手在纸上指点着:“为什么这边要这么处理?”   我半晌不知道该回什么话,混混沌沌地把思路整理好了之后,才慢慢地跟他讲起来。他认真地听着,又跟我提了几个不明白的问题,等我解答了之后,他挺开心地拍拍我的肩膀:“谢啦,其实你懂得也挺多的嘛。”   我在大学时好歹成绩也不错,这些事情对我来说不难。他又说道:“前两天总看你翘班,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懂来混日子的呢。”   我尴尬了起来,说实话,说我是混日子也没错,这么面对着一个陌生人直率的说法,我沉默了下来。他好像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也意识到刚才自己说的话不太恰当,赶紧转移了话题:“对了,我叫武初,你还不知道吧?新来的,以后多多关照。”   我不知所措,只好模模糊糊地说了我的名字,应答下来。他又转移了几个话题和我聊了一会儿,我反应速度比较慢,只能被动地偶尔跟上两句,他也不介意。很久没有经历过这种正常人看来很平常的对话,我紧绷的神经难得的放松了下来, 甚至还有点感激他。   武初看着我的脸,突然笑了一下,说道:“其实你长得很好看,干什么天天愁眉苦脸的,刚才讲话的时候也一副怕得要死的样子,我看起来那么可怕吗。来,笑一个看看。”   我直接呆住了,我已经有很久没这么直接地被人夸奖过了,也很久没有笑过,更别说被别人提出这样的要求。武初还是专注地看着我,显得格外认真,半晌,我才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来。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似乎是身后办公室的门被人狠狠摔开,然后是分外清晰的脚步声,飞快地向我逼近。   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恐惧的心情一瞬间如潮水般淹没了我,我直接站在原地发起了抖,连转过身去看一眼都做不到。   一股熟悉的压迫感缓缓靠近了我,带着似乎要起火的气势,一个强有力的力道把我从原地拉开。   “就这么半天时间你都忍不住?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勾引别人?”他的声音和他的心情不同,冷得像是能从中射出冰箭来,冻得我甚至不敢抬起头解释一声。   他从很早之前开始就没让我和别的人正常说过话了,似乎是想刻意地把我和这个世界隔绝开,身边只有他一个人冰冷的怀抱不得不依靠。   他把我拉到他面前,强硬地挑起我的下巴来看着他,手像是要掐断我的手骨地紧紧扣着。他一点都不顾及在这么多人面前做出这种事,总归这些人也只是他的员工,哪怕是一开始被那一声吓到了,现在也反应过来,默契地一个个开始准备退出去。   他们应该是一开始就被告知了可能会发生这种事,心中说不定还在给可怜的武初哀悼。   我缓过神来,颤抖着嘴唇想解释,他却不给我机会,反手就给了我一巴掌,另一巴掌扇过来的时候,站在一边的武初看不下去,伸手抓住他的手,脸上是震惊又有点愤怒的表情。   “虽然你是老板,但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过分?”   他只是冷冷地看着抓着他手的武初,骂了一声:“滚!”   “哪怕我们是你的员工,你也没有随便打人的权利吧?你这样是犯法的!”   “呵,员工,”他轻蔑地笑了一声,“现在你已经不是了。”   “至于他……”他抓着我的头狠狠地掰过来,面对着武初的脸,在我耳边低喃道:“你告诉他啊,你是我的员工,还是……我的一条狗?”   我不堪地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对面的人,眼泪不住地流下来。他也没有再让我说什么,只是又发出不屑的笑声,把我拉回来,拖着抱着就把我拽了出去。武初似乎是被这事实震慑到了,没有再次上来制止。   他拖着我走过公司的过道,到了停车场。我一路不敢去看围观人们的表情和指点,就这么被他塞进了车子里,用从车子里扯出来的绳子绑了起来扔到后座,他一言不发地发动了车子,我猜他可能是要回家。 ※第三章      他家是栋别墅,很大,而且没人。他把我带回去之后还是用绳子绑着,下车也是他抱着我走,动作很粗暴,但我来不及介意,我现在已经被不安和恐惧占满了内心。   他把我扔到床上,我庆幸了一下他没把我扔地上,那样的话我的骨头可能会被摔碎。他转身出房门,去拿了剪刀回来,一下一下地剪碎我的衣服,然后慢慢地从绳子下面拉出来,把我剥得赤裸,然后像是不放心一样,把我身上的绳子又绑紧了一点。   他拿着剪刀轻轻凑上我的脸,用那种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听到过的语气说道:“长得像个女人,也像个女人一样会勾引人,你说我要是把你的脸划烂了,是不是你以后会安分一点?”   “不要……我没有!”我心下更害怕,呜呜地挣扎,带着哭腔惊恐地跟他哀求起来:“我没有和他勾搭不清,我只是和他说话而已……”   他以前再过分都没有动过我的脸,无论怎样都没有。我可以看得出来他这次究竟发了多大的疯,哪怕他下一秒就把剪刀插下来我也不惊讶,可是我害怕。   他笑了起来,拿着剪刀用尖端在我脸上轻轻磨着,只要再用一点力就能刺破我的皮肤。我不敢再挣扎,只好用凄凉的眼神看着他。   “你骗我,”他笑着说,“你又开始骗我了。你竟然还对他笑?你看,就算我对着你笑,你也从来没有对我笑过。你那么怕我,可是你竟然对着那个男人笑?你是不是下一步就要用你的身子把他勾搭上床,让他带你远远地离开,然后你就永远也不用被我折磨了?”   我不知道他竟然为了一个笑就能这样。也顾不上还抵在我脸上的剪刀,我不停地摇起头来,徒劳地跟他说着“我没有”,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他笑着凝视了我一会儿,又变回之前那副冷冰冰的模样,站起身来,俯视着我说了一句“我不信”之后,丢下剪刀,转身走了出去。   再次走进来的时候他拿着一把水果刀,看来是他嫌刚才的剪刀不够好用。我还在心里惊惶地揣测时,他又把那水果刀抵到我脸上,笑容扭曲地威胁我:“乖,既然你能对他笑,那你也对我笑一个啊。你笑了我就原谅你,你笑了我就放过你。”   我震惊地看着他,他已经有点歇斯底里的味道,再不复之前那副冷冰冰的模样。这本来是个很简单的要求,也是我求之不得的,可是我心里根本惊慌害怕到了极点,几次极力想扯出个笑容,最终还是失败了,反倒是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溢出眼眶。   他等了好久等不来我的一个笑,最后嘲讽地给了我一巴掌,用空闲的手臂把我的身子紧紧压着,拿着刀的那只手往我脸上招呼了过来。我心里一滞,几乎要停止了呼吸,薄利的刀刃分开我的脸颊皮肉,轻轻地划了一道下来,随即又轻轻地拔出来移开,在没相隔多远的地方又划了一道。   他露出一个满意又安心的笑容,把刀子扔到了一边的地上,开心地用手摸上我的伤口,沾了几滴血在手指上,在我脸上抹匀,又凑近伸出舌头来舔舐。我身体没了力气,麻木地躺在床上摆着可怜的表情流着眼泪,任他一遍又一遍地玩弄。   就像他说的,我是他养的一条狗,狗到底有什么权利反抗?你看他开心的时候可以宠我抱我,生气的时候可以毫不留情地打我伤我,充其量就是一条狗,不被允许离开他控制的一条狗而已。我从未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   他第二天弄来了锁链,摆弄了一番之后,把我锁在了房间里,甚至连床都不能下。他用上了之前没用过的各种花样各种道具,多残忍的都有,似乎要把我玩废一样,无论我怎么哭叫哀求他都不为所动。   之前说的旅游自然也泡汤了,他就这样把我关了起来,也不知道他到底关了我几天。   他关我的时候孙知来过一次,参观一样地走到床边挑起我的下巴,和之前他见到我时的反应没多大区别,像是加诸在我身上的东西全都不存在一样。   孙知调笑着说了句:“你竟然把你家小宝贝毁容了,真舍得啊。”   我知道我现在根本狼狈得不成人样,胸口的肋骨都突了出来,身后还插着一根东西,不停震动着折磨我的身体。他也没好到哪里去,一张脸上的表情跟鬼一样毫无生气。   他没看孙知,只是走上前,又开始摸我的头发,半晌才淡淡地开口:“你不觉得这样更安全吗。”   孙知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走了出去,我没时间再去揣测他想什么,插在后穴里的东西夺走了我全部的注意力。我轻轻喘息着,克制住扭动身子的欲望。他残忍地笑着,把按摩棒的震动幅度又调得更高,听着我控制不住的呻吟声出去了。 ※※※      到后面,他好像也逐渐厌倦了整天用那些东西玩我,只是依旧把我锁在床上不让我下来。活动区域仅仅局限在这一张床上,我的脑袋逐渐放空下来,每天都只是躺着呆呆地看着天花板,除此之外无事可做——他除了吃的和那些性玩具,什么都不给我。   我甚至开始数着身上的伤疤,回忆以前的事,从我第一次见到他到他如今囚禁我。   我至今还把第一面时他那冷漠的眼神记得清清楚楚,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他竟然会对我产生兴趣。他大三的时候我大一,院系也不同,后来我听说他是商学院的高材生,成绩好家里又有权有势,人更是长得不错,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友孙知的衣服女友都能堆一大筐了,他愣是一个都没有接受过。   大部分人对这个的第一反应都是感叹一声洁身自好,但我听说这个已经是他强迫过我之后了,心里只是愤恨夹杂着一点害怕,也不敢去找他寻仇,只好打落了牙往肚里吞,骂他两句变态之后也无计可施。   我大概是恨他的,只不过更多的是恐惧。   第一道伤疤是烟的灼痕,第二道是脚踝上的刀疤。   那大概是他又强上了我几次之后,我胆战心惊地偷跑上了火车,去了我也不知道的什么地方。然而下车时我却被他抓住,他癫狂地用刀子在我脚踝上狠狠划下两道血口。   似乎他本来是想干脆挑断我的脚筋,结果孙知在旁边轻描淡写地劝了一句,这才换来这结果。   我记得他那时的眼神,阴沉得可怕,像是把世界上最黑暗的东西全都压进了一双眼里,光是看着,我就连哭骂都压低了声音。   那次的结果是他拿锁链把我锁起来——对,就像现在这样,锁链似乎能给他无数的安全感,他总是常备着。   然后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凌虐了。他用他能用的一切方法在我身上留下伤痕,用刀子划,用鞭子打,甚至还有一次,他用牙齿在我肩膀上撕咬出整整五厘米的伤口,我叫到后面声音都嘶哑了,他才如梦初醒,温柔地舔舐起我的血,然后将舌头残忍狠狠探入。   在我被他囚禁的那段时间里,我家人打电话来过一次,那时候他正打算往我的脖子上套项圈。于是他把电话递给我,一边轻柔地给我套着,一边两眼冰冷地盯着我接电话。   我就只能控制住哭腔,颤抖着身子应答父母的嘘寒问暖,不敢露出半点身边的动静。   最后我父母挂了电话,他看起来很是满意地温柔一笑,把项圈完全套上,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   就像在爱抚一只听话的宠物。   我终于忍不住羞耻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骂他“变态”。他也只是蹲下来,像对待恋人那般地吻去我的眼泪,将我抱在怀中。   后来,大概是觉得我终于足够听话了,他才把我放出去上课。他用无形的锁链锁住了我,哪怕我在校园里自由地走着,也还是每时每刻都能感觉到手铐和项圈。   那些东西束缚着我,把我牢牢地捆在他的身边——我再也走不远了。   于是我变得更加孤僻,哪怕是同宿舍的人也不愿意和我说话,我也听过他们议论我阴沉。我只是一如既往地躲到图书馆里,在最角落的地方盯着书发呆——以前我还看得下去,从他那里回来之后,我便再也无法集中注意力了。   大概是从那时候开始,我才意识到,我已经变了。   偶尔孙知会出现在我面前,大部分时候和他一起,少少的有几次是自己一个人。对着这个人,我更有远远逃开的冲动——孙知比他更不像个人。   高深莫测,看起来对什么都不在乎,甚至连他的举动有什么意义,我都看不透。   记得有一次是我在图书馆发呆,孙知突然出现,挂着惯有的轻佻笑容坐到我对面。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地低下头不敢看。   他很是自然地拿起我看的书,翻上两页,看了几分钟,轻轻笑出声,又还给我,摸摸我的头走了。   这是我见到孙知以来对方干过的最不明所以的事。我那时有点庆幸孙知并没有做额外的什么事,又想这可能和那个人有关。但是我实在看不出其中的关联,揣测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摸透。   毕竟我向来看不懂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正如我至今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看上我,又为什么会执著到这般偏执的程度。 ※※※      大学应当有四年的,我却只上了三年,连课程都没修完就被赶了出去。   这当然是他的意思。   自从大一认识他开始,我便被笼罩在他的阴影下,无时不刻不得逃离,这样的关系一直维持到了大三。  他在我升上大三时毕业,对我的掌控却没有因为毕业而松懈半分,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甚至胁迫我搬到他家中,自己使了手段让学校的管理人员不再过问我外宿一事。   他那时已经将我调教得半点脾气都不敢露出来,除了他一个人外,我不再与别人进行接触,每日战战兢兢上完课就被召到他身边任他亵玩,与他同住,乖乖地当他的宠物。   我竟然还会庆幸他没让我直接连课都不用上。   结果这段关系被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人打破了。   不过是一个和他一样口味怪异向我示好的男人而已,听说是和我同校的人。那人在我去往他家的途中将我拦下,说着和大一时的那个女生一样的话,眼中含着期待和兴奋。   不过不同的是,这个男人得到的结果是我沉默一阵后惊惧的摇头和逃开。   我没敢让他知道。那天他看起来很不高兴,可能是在外面有谁不顺他的心意,回来之后脸色沉得可怕。   他一言不发地拿着水给我灌下,丝毫不顾我压根赶不上的吞咽速度。我跪坐在原地掐着脖子咳嗽,他只是站在边上看我,什么都没有做。   不一会儿,我便知道了,他给我灌下的是春药。   应该是药性很烈的那种,我全身发热,敏感的身子没多久便支撑不住,整个人软倒在地上,无意识地朝他蹭去。   他冷笑一声,狠狠一脚把我踹翻到地上,命令我脱衣服表演给他看。长期被调教出来的恐惧以及发作的药性让我无法抵抗他的要求,只好抛弃羞耻心,一边颤抖一边满脸潮红地做着违心的动作。   我飞快地脱下衣物,不敢将视线投向他,用他丢到地上的润滑液为自己扩张。我扭着腰用手指在自己后穴中按压抽插,那样子看起来一定十分淫荡,像是一只发情的狗。他在一旁看够了,径自走到沙发边坐了上去,示意我爬过去。   他将我拉起来,按在他的腿上,意思就是要我主动。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对准他那勃发的性器坐了下去,自发地动起身子取悦他,妄图以此换来温柔一点的对待。   后来,主动权又慢慢地移到他手中,他将我捉着来来回回做了好几次,直到我最终支撑不住晕在他身上。   第二天醒来时,我看到的是他安心的笑容。   很快,我就知道他究竟为什么安心了   之前找我告白过的男人再次找到我,这次却不复上次的态度,而是用极尽侮辱的话骂了我一顿,然后将一盒录像带摔到我身上。   我心底这才涌动起剧烈的不安,但是已经太晚。   从同学到老师,所有人看我的眼光都带上了鄙夷,我所过的地方全都留下一片窃窃私语。我知道,他们都收到了那盒录像带,里面的内容不过是我中了药向他饥渴求欢。   我本想找个地方把自己隐藏起来,却连他的房子都进不去,他趁着我走的那点时间把门锁换了。   我甚至不管不顾地跑到他家的公司,却被保镖打了一顿轰出来扔在路边。   来不及变得更失魂落魄,我又接到了电话。   来自家里的,我的父母的。   最后,我只好双眼茫然地把自己缩起来,蜷在一个漆黑的巷子里,听着耳边滴答的水声。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有个人把浑身僵硬的我抱了起来,放进车子里,往不知道什么地方开去。我只是静静地躺在汽车后座,什么也没干。   那人帮我洗了身子,换上温暖又干净的衣服,然后温柔地把我抱到一个黑暗的房间里,放在床上。   那人走出去时,我麻木地抬起头看他一眼。他站在门口,门外的灯光从他身周透进来,衬得他的脸色还有点温良,我努力睁大眼睛,才隐隐看清他那张脸上带着的笑容——   是孙知。   他轻轻地关上了门。   我清醒过来,发疯一样地冲上去拍打着门,试图能够唤回他,要一个解释。可是徒劳无用,哪怕我到后面喊得嗓子都哑了,两只手上沾着强烈敲打磨出来的血,也没有一个人回应我。   我无力地顺着门板滑坐到地上,再也控制不住地痛哭出声,其中还夹杂着我压抑了两年的对他们所有的愤恨。   我终于崩溃了。   不知道在那间黑暗的房间里呆了多久,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我也只会呆呆地看着他了。他身边站着孙知,还是那一脸笑容,我却发起抖来。   他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欢喜地快步走到我身边,捧着我的脸轻柔抚摸,像是对待久别重逢的爱人一样,脸上还是那个安心的笑容。   他低沉又温柔的声音响起:   “乖,跟我回去,你是我的。” ※第四章      我真的只能呆在他身边了。   他用尽了一切的手段,无非就是要让我身边只有他一个人。   手指从脸上那道伤口划过,我呆滞地想着。   被他这样锁着已经不知道多久了。房间里没有时钟,终日都亮着灯,就连给我吃东西的时间他都故意控制得不固定。我根本算不出时间流逝了多少。   可能会就这样到死也说不定。   我把身体蜷缩起来,将头埋进膝盖间。   全身赤裸着,多日没有晒过太阳的皮肤苍白得像死人一样,手腕脚腕上的锁铐紧紧地贴着皮肤。也不知道为什么,那铁制的东西依旧那么冷冰冰的,半点人的温度都没有沾上,冰得我想发抖。   我只好再尽力用手抱住手臂,给自己一点安全感。   咯吱——   突然的开门声。   他来了。   我心里瞬间恐慌起来,赶紧把自己缩在那点儿肢体做出的屏障里,不敢动弹,妄图假装出我睡着了的样子。虽然我也知道,这并没有用。   他一言不发,只是慢慢地走近我。这房间里铺了地毯,我听不到他富有压迫力的脚步声,却还是能感觉到那毫不掩饰的、直扑我而来的气势——这基本上是本能了。   他用他所有的时间,把畏惧感刻进了我的每一根骨头里。   他坐到床边,半句话也没有说,轻轻抓住我的手臂一扯,手一环,让我躺到他的怀里。   他的手从我的肩膀开始摸起,一路滑过胸口,停在了腰上。他在我腰间握了两下,顿住,语义不明地说了句:“又瘦了”。   “你这副样子……还有人会看上你吗?”   “不,不会……”我一惊,唯恐来不及地抓住他的手,抬起头带点乞求地看着他。   他看着我,双眼幽深得不见底。   半晌他才说了一句:“躺好。”   我僵硬地重新回复之前的姿势。   他一只手放上我的头,摩挲着,像是在抚摸宠物。另一只手紧紧环在我的腰间,把我整个人禁锢在他怀里。   他若有所思地低语一句:“你不听话……”   我下意识地抓紧床单,嘴唇发颤。   他的手下滑,摸上了我的脸,似乎是很满意地在那两道伤痕上轻轻揉按着。他又开口说了句:“你要怎样才肯听话?”   他今天真古怪。我咬紧下唇,心一瞬间提到半空中,惴惴不安得像是下一秒就会被摔碎。   他沉默了一会儿,只是那样抱着我,什么也没有做。   我越发害怕起来。   他突然开口:“你笑一下。”   然后强硬地把我扭过身来,脸近距离对着他。   我措手不及,只好努力扯动唇角,想拉出一个笑容来,偏偏脸上的其他部位不听使唤,最终也只能作出一个难看的表情。   他情绪不明的目光胶着在我脸上,瞬间冷下,又变得愤怒。他用力地甩了我一巴掌,把我打得摔回床上,随后不再管我,直接掏着手机走出门去。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默默地缩回原来的位置。只要他不呆在我身边,被打也好。   但是我没能独处多久。大概过了几分钟,他重重地摔开门,快步走向我,眼中闪着前所未有的狂热的光。   我注意到他的手中拿着一个针筒,细细的针尖凝着点光。   他粗鲁地抓起我的手臂,找到静脉扎了下去,把那冰凉的液体推进血管里。   我本想挣扎,他一句“安静”又打得我不敢动弹。   等到注射完毕,他才把一直憋着的那股气松下,把针筒甩到一边,变了一个人一样,爱怜地捧起我的脸和我接吻,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手兴奋的颤抖。   我的身子不自然地软了下来,压根提不起一点力气。我意识到他可能给我打了麻药。   “等会……孙知会过来,”他断断续续地开口,有点语无伦次,“让你试试别的男人,让你知道他们比不上我,你就不会再离开我了……”   我的心一瞬间沉了下来,像是有人用一座冰山砸下来,把我压在最底层,冷得发彻,动弹不得。我想扑上去求他,可是药效使得我的身体脱离我大脑的指令。我只能无力地躺着,用无限哀求的眼神看他,两行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他把我身上的束缚解了下来,那冰凉的锁铐这么多天来第一次脱离了我的身体,却是在这种我死都不想的情况下。   我的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无可挽回的悲哀感涌向我的心头。我听见他还在说着:“等你回来后……肯定……”   肯定什么?   我想问个清楚,但随着意识的渐渐流失,我连想问什么都忘了,只有那绝望依旧蔓延着爬满心头,死撑着不让自己完全昏迷。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个人把我抱了起来,我隐约捕捉到一句:“你真舍得?”   另一个人“嗯”了一声。   抱着我的人耸了耸肩。我再也支撑不住,意识被铺天盖地的黑暗所淹没。 ※※※      醒来的时候身子疲软,依旧难以动弹。   “你醒了?”熟悉的声音,“他估计一激动药打太多了。”   是孙知。他叼着根烟坐在床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咬紧下唇。他伸手上来抚摸我的嘴唇,吓得我不自觉地又松了口,这才拍拍我的脸:“他这次可真气疯了,竟然把你送我这了。”   我发起抖来,孙知俯下身,将头低下来和我面对面。我以为他要说些什么,可他只是把头低着,半晌才又抬起来,像是刻意吓我一样。   他看我战战兢兢的样子,开心地笑了两声,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我本以为他要上我,现在却看他走了,心里更加摸不透。   对于孙知,我一向怕得要命,可是事实上,我又不觉得我真的有那么怕他。   他走到了门口,像是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转过头来模糊不清地笑了一下:“我不动你。”   我愣住。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又补了一句:“我对你可没那个兴趣。”   他走了出去。   三个男人走进来。   我终于意识到他做了什么,嘴唇发颤,只感觉整个人直朝深渊落去。不等我动作,男人们就极有默契地分出两人按住我的手脚,剩下的一个人将手探向我的后穴。   “不,不要!”我凄厉地叫了起来,努力地想挣扎,男人们不为所动,又更用力地按住。   沾了润滑油的手指毫不受阻地刺入我的后穴,粗暴地在里面戳按扩张起来,时不时按到敏感的地方。我身子软了下来,眼泪习惯性地涌出眼眶,口中不叫得更加悲切:“你们放开我!”   没人理会我。没过多久,我感觉到一根火热的东西冲了进来,男人掐着我的腰开始抽插,发出粗重的喘息。我的声音被冲撞得断断续续,骂声夹杂着哭声。我知道这徒劳无用,只好屈辱地咬紧嘴唇,但还是抑制不住地泄出几声。   “老四,有钱人的宠,玩起来爽不爽?”   “爽死了,”那个在我身上的男人说了一句,“这小子也真是贱骨头,被强奸还能爽。”   他又重重撞了一下,我的身子不自觉地颤栗起来,开始发热。常年被迫欢爱的身体早已习惯这种行为,哪怕心里再怎么不愿,身体也还是接受了陌生人的奸淫。   另外的男人低下头来,吮吸我的乳头,抚摸我勃起的性器,快感一波接一波地袭来。我心里越发悲戚,最开始的那股劲消退,连挣扎的动作都不自觉地小了不少。   正在挺动着的男人得意地笑了一声,突然把我翻了个身,随后将我整个人抱到胸前,两只粗糙的手抱着我的双腿,大大地向前分开。我的双腿抖动了起来,脚趾头蜷缩,这样的姿势让那个难以启齿的部位暴露在所有人面前,我羞耻得眼泪流得更凶。   “谁要一起来……妈的,这小子长得没多漂亮,操起来还真舒服。”   右边的男人笑着接上话:“不爽谁要他啊?”他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来,摸上我的脸,另一只手抓住我的性器:“哥哥也来试试。”   我眼前一黑,又不管不顾地想着挣扎离开,手肘捅中身后男人的肚子,他吃痛地放松了一下。面前的人反应过来,狠狠地往我的肚子捣了一拳,我痛得一缩,栽到对面那人的怀里。   他把我扔到床上,抓住我的头发,不屑地骂了一句:“真当自己是个东西?”   刚刚被我捅了一下的男人也上前来,往我屁股上扇了一巴掌,用力不重,但是有种羞耻的疼。他又掐了一下,冷笑着说道:“可不是个东西吗,得宠的能送来给我们兄弟玩?”   “多半就是不听话了呗,”最后一个男人开口,“就像刚才那样。”   “老大你玩不?”   “白送的,干嘛不玩。”   那个被叫做老大的男人笑了两声,欺身压上。他的动作粗暴得多,一上来先给我脸上来了两巴掌,抬着我的腿直接往里面冲去。   我惨叫一声,抬手往他打去,却在半途被旁边的男人抓住,一击锤在手臂上,我的手软软地垂下来。   “得了吧,这时候来装贞洁?”他嗤笑一声,“被人玩腻了送掉的东西。”   他说完这句,就自顾自地冲撞起来。我呆呆地停下了动作。身上的人正做到兴起,一记撞击抵到前列腺,我受到刺激地变调呻吟了一声,又捂住脸呜咽起来。   被人玩腻了送掉的东西——   “听话一点,说不定等会还爽一点,少自找苦吃了。你家金主都不要你了,你现在不就是只鸭子,还不好好用你这身体伺候我们?”   这就是我现在的身份。   可是明明一切都是他干的事。   身上的人嫌不太过瘾,抓着我的性器,用力地掐了一下。我发出一声哀鸣,后穴情不自禁地缩紧,夹得他又露出满意的笑容。眼泪汹涌地流出,慢慢地从呜咽变成了痛哭。   压抑了这么久的情感在这一刻终于再也控制不住,所有的恐惧、怨恨,全都伴随着身体的扭曲快感一同爆发了出来。   我捂着脸,眼泪沾湿我的指缝,顺着掌心流下。我的手摸到脸上那两道疤痕,它们已经结痂,又硬又粗糙。   不过是因为我对别人笑了一下,他就能发狂到干出这样的事——如此浓重的独占欲。哪怕这样,他也还是把我送到了孙知手里。   要是他知道上我的不是孙知,而是别的人,他又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我心头生出一种诡异的感觉,不由自主地用指甲抓着脸上的伤疤,硬痂被抓落,血从中流了出来,爬满了我的指头,从我的脸侧直流到床单上。   身上的男人似乎是觉得有点扫兴,用手钳制住我的下巴扭回来,一边抽插,一边啧啧地说道:“你小子跟我玩自残这招?”   “不错啊,”被称作老二的男人笑着说道,“原来除了哭还是会别的啊?老大你把他弄起来呗,我可还没玩上呢。”   老大把我抱在怀里,另一只手一撑,竟直接站了起来。我瘫软着想挣扎,可是浑身实在是没力气,压根没起到什么用,反而勾起他更多兴致,就着站立的姿势向上顶了一下。   我感觉到老二站到我的身后。他的手指伸进股缝间,往那已经被撑得满满的后穴里又插进一根手指,粗略地拉了两下,又塞了一根。   撕裂的疼痛传遍全身,我闷哼了两声。老二不满地啐了一句:“别夹这么紧,想被玩到肛裂是不是?”   我的头无力地靠在老大胸前,断断续续地喘息着,带着一点痛苦。老二用空闲的手抓着我的头发往后拉,靠到他肩上:“叫你放松你耳聋了是不是?”   我闭上眼睛,颤抖着嘴唇低声回了一句:“你会后悔的……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从未有过的感觉从我的心头升起,我第一次有了还嘴的勇气。   “呵——”老二冷笑一声,将手指抽了出来,换上另外一个更粗大的东西顶入,撕裂了我的肛门。超出极限的痛苦让我惨叫了起来,有几滴血从后穴流出,直直滴落到地上。我身子完全瘫软下来,使不上一点力气。   被冷落已久的老四也凑上来,由于我被两个人夹在中间,没有他的空位,他便不甘心地扣住我的手,放到他的性器上,活动了起来。   你们会后悔的——   我放弃对身体的控制,双眼空洞地低低呻吟起来,任由他们摆布。   不知过了多久,三个人已经轮番发泄过几次,我晕过去了一次,又被他们的动作弄醒。他们最后把精液射在我的身上,冷笑着拍拍我的脸,出了房间。   我狼狈地躺在凌乱不堪的床上,双眼呆滞地目视前方。我听见门轻微的响动,有个人走进来,走到我身边。那人一点都不在意我浑身的污秽,把我抱进浴室里,耐心地给我清理起来,顺便还又处理了一下脸上的伤。   他再将我抱到另一间房间里,给我穿上宽大的睡衣,温柔地放在床上。   “我联系过他了,他等会会过来带你回去。”   我低声对他说:“你会后悔的。”   “我后悔什么,”孙知笑了起来,“小可爱,你弄清楚一件事吧。”   他给我盖上被子,摸了摸我的头发,这次我看懂了,他脸上的笑有点怜悯:“那些人……可不是我安排的。”   他走了出去。   我机械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过了几分钟,我低低地笑了起来,说不定笑声里还有点扭曲和痛苦,我不清楚。   反正我已经许久没有笑过了,可能也从来没有这么笑过。 ※第五章      他过来的时候很平静,平静地站到床边,眼神狂热地看着我,却没有任何动作。   房间里的灯光昏黄,我只能朦胧地看着他的脸,背着阴影,两只眼睛却亮得吓人。   我踌躇着,从被子下伸出手,颤抖了半天,才轻轻地抓住了他的衣角。   就这样抓着,过了半天,我终于放开,挣扎着起身,扑到他身上去。   他没有动,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就这样静静地保持着这个动作。   我低低地开口:“抱我。”   我感觉到他身体明显地一颤。我稳了稳情绪,又继续说下去,声音变得飘忽不定,有我最惯有的哀求和绝望,别人听着说不定还能听出点恐惧:   “你抱我!抱着我!我只要你一个人……我不要别人了!”   酝酿已久的眼泪流下来,浸湿了他的衣服,我边哭边发着抖喊道:“我不要别人了,我不要被别的人碰……我不要!”   这听起来应该是极其崩溃的声音,实在要形容的话,就像是把整个世界都压到一根弦上,弦断后一切都崩塌的声音。   我动作大了起来,不顾身体发出的抗议,我把整个人都缩到他怀里,两只手环着他的脖子,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带给我安全感。   曾经的畏惧感,在这时似乎被完全剔除了。   我紧紧地抱着他。   “嗯,”他终于开口,笑着捧起我的脸,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喜悦,“我去处理。”   他又笃定地说了一句:“你是我的。”   我撑起身子,把自己的嘴唇送了上去,慌乱地吻着。他极其温柔地回应了我,并揽住我的腰。   他把我带去医院,处理轮奸时留下的伤口。我在这过程中显得异常惊惶,无时不刻不用眼神搜索他的存在,似乎只有看到他才能安心。   他对此很满意,我知道。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我躺在病床上,他坐在一边,拉着我的手,从指尖抚摸起,慢慢滑到掌心划了两个圈,再滑到手腕扣一下。他的手比我的大很多,轻而易举地就能用手指环住我的手腕,甚至还留出一点空间——当然,也是因为我太瘦了。   他又摸上我的头发,用手指缠绕两下,他便不满足于此了,凑上来轻轻吻我的额头。   “等你好了之后……”他突然说,“我就带你出去。”   我一个激灵,不安地看他。他愈发开心,安抚我两下:“之前说过的,带你出去玩。”   我这才放下心来,小心翼翼地用手抓住他的衣角,闭上了眼。   我没想睡,但还是闭着眼睛,像是试探他的反应。他一直都没有离开,反握住我的手,就那样坐着,直到我真的昏昏沉沉睡过去,他也还是没有放开。   孙知来过一次,我醒来的时候发现的他,站在门边抽烟。看到我睁开眼睛,他就转过头来给我一个神秘的表情,走了。   我没多在意——我从来都没怎么摸清孙知的逻辑,他可能只是心血来潮来看我一眼而已。   我也不担心他会告诉那个人我之前的反应。   我又闭上眼睛,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我一大半的时间都用来睡觉,没人会打扰我。   哪怕是他也不会。   他这些日子变着花样对我好,像是恨不得把什么东西都捧到我的面前来,也没再强迫我做过什么事,连做爱都没有过。   他现在对待我,就像刚刚得到心爱玩具的小孩子一样,用爱不释手来形容也不为过。只要我醒着,他就能以那种相当轻柔的手法,把我从头到脚摸个遍,兴起时还能亲两下。哪怕这些地方他早已摸过无数次。   相应的,他也不会拒绝我的要求,只要我用那种害怕、畏缩、又带一点儿期待的表情看他,我说什么他都会一口答应,然后眼神变得更加温和——哪怕我很少提要求。   我问他那三个人的下落,他只是摸摸我的头,又和我接了个吻,什么话都没有说。   我知道他已经处理好了。   然后乖乖地回吻。   他相当受用。   他喜欢这种相处模式,至少相比之前的而言。当然,对你怕得发抖的宠物和乖乖听话还会主动亲近你的宠物,无疑是后者更讨人喜欢。   我也知道他对我的感情不止是宠物这么简单……但我无心深究了。   也没什么重要的。   似乎是有一层膜包裹住我的心脏,将异样的、不寻常的感情往里分泌,再由内及外地作用出来——有什么东西彻底地改变了,我知道。   就像是,他再次要求我对他笑的时候,我会低下头,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微微扇动两下眼睫毛。然后抬起脸,露出一个不太熟练的笑容。 ※※※      太阳很大,晒得我整个人发昏。海风又干又热,吹在人身上也半点不见凉爽。   很久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了,我非常不适应,毕竟我的身体素质也很差。大概才晒了10分钟,我就又回到阴影下。   他把浴巾披在我的身上,抱着我半躺在躺椅上,咬着我的耳朵。   “还头晕吗?”   我轻轻摇摇头。已经比刚才好很多了。   他笑了一下:“以后多带你出来,就不至于这样了。”   我没有接话,只是转了个身侧躺在他怀里,蜷缩着闭上眼睛。   他非常喜欢我这种依赖着他的姿势,手慢慢地从我腰上滑上来。有点粗糙的触感让我微微发颤,酥麻的感觉传到全身。   我又往里缩了一下,没有出声,也没有反抗他的动作。   他抚摸上我的乳头,不过稍微挑弄两下,便离开那已经立起的两粒,转移目标到了我的锁骨。   “你太瘦了。”   我的锁骨凸起得很明显,又细,摸上去明显不让他满意。他一遍又一遍地来回用指尖滑过,不再出声。   突然,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我的耳垂。   我整个人都有点恹恹的,发出模糊不清的两声。头蹭了两下,有点长的头发在他的肩膀上摩擦。   “你故意的?”   他的声音低沉了不少,含着点压抑着的欲火。我听出来了,没顺着他的心意,反而是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   “难受……”   “撒娇吗?”   他把手从锁骨上换到我的头上,揉了两下我的头发,没有再继续做出什么事来。   我没睁开眼睛,打算干脆就这样睡个觉。   距离住院回来差不多过了一个月,现在的相处模式比起以前来说变了不少。他不再那么粗暴直接不顾及我,我也敢在某些时候出点声,就像方才那句话。   似乎他是安了心,对我也放纵了。   不过有时感觉有些好笑,要不是他安排了那场轮奸,我到现在都不一定会去认真地揣测他对我究竟是什么感情。   不知道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是否达到了目的。   “你先躺一会儿,我去拿点东西过来。”我听话地点了点头。他的下巴在我的头顶磨了两下,随后轻轻地调整了下动作,从我身子下抽离了出来,又把那块浴巾往上拉了点。   可惜我躺了一会,就是睡不着,可能是由于身体不舒服。   没过几分钟,从身后传来了一男一女说话的声音。男的那个是他,女的听不出来。   他的声音很冷淡,还带着丝毫没有掩饰的不耐烦,倒是那个女孩子的声音更加热情。我猜想这可能是搭讪,不过按他的性格,一般来说都是直接两句话全部回绝了才对。   可能是那个女孩子找到了什么正好的话题。   平心而论,他长得非常好看,高大俊朗,相比起我更是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被女孩子找上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说实话,要是他当初换个手段,温和一点,就像现在这样,正常一点追一个人。按我当初的性格,说不定早就对他死心塌地。   不过现在来说当初有什么意思。   我换了个姿势,那边的对话已经结束,他走到了我的身边。   他突然开口叫了我的名字。这真是相当稀奇的事情,有好久我都没听过自己的名字了,就这样被吐出来,竟然还感到一股陌生。   我困倦地睁开眼睛看他。他好像很喜欢我这个模样,伸出手摸摸我的脖颈,开口:“在想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老老实实地把刚才心里想的话告诉了他。   他没有如同预想中的一般沉下脸,或者直接大发雷霆,反而是用平静的眼神——就是我之前看过无数次的让我瑟瑟发抖的眼神——看着我。   哪怕我现在不像以前那么怕他,也还是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眼神染上稍许惊慌。   “你……生气了?”我磕磕绊绊地问他。   他这才如梦初醒地转变回态度来。   他伸出手,把我从躺椅上抱了起来,用的是那种公主抱的姿势。我乖乖地把手环上他的脖子,用一种依靠的姿势倚在他怀里,并不在意周围投来的目光。   “你知道刚才那个女的跟我说什么吗?”他问道。   我摇头,刚才我并没有认真听他们的对话。   “她说,”他把我又往怀里紧了紧,“我和你看起来很幸福。”   现在来看的话确实是这样。   他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在笑什么。   他又轻轻地舔咬我的耳垂,问道:“你爱我吗?”   这问题真是……   我没想好怎么回答他,倒是他又改变了心意,揭过了这个话题。可能是他心里没底,也可能是他并不特别在意。   说实话,也确实没有意义。   我把头埋在他胸前,低低地说了一声:“我不舒服……带我回去。”   我不想再在外面呆下去了。   “好。”   他轻声回答。 ※※※   他把我从床上摇醒时,我大概已经睡了三个小时。不浅,但也不深。   “起来。”   我慢慢支起身子,用手揉着眼睛。他见状摸了摸我的头发:“带你去吃东西。”   他拿过一套衣服帮我换上,带着我往海滩那边走。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海风比起白天来说凉了不少,也吹得更大。他领我走的方向,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最后他停在了一个烧烤架前。   ……我没想到他竟然会带我来这里。   迟疑了一下,我上前伸出手,想去摆弄那些器具。   他这种人,估计是不会弄这种东西的,所以大概是要我来。谁料,他拦下我,把我推到一边坐下。   我带点茫然地盯着他,他说:“你等着就好。”   我一瞬间呆住,斟酌了一下,露出一个笑容。由于实在还有点别扭,所以这个笑容在他眼中,看起来说不定还有点羞涩。   他显然很开心,这是我第一次主动笑给他看,当即按着我的后脑勺给了我一个吻,随后揉揉我的头发,站到烧烤架前。   我看着他熟练地生火、涂油、烧烤、洒料。直到他把一串已经烤好的鱿鱼递给我,我才回过神来。   “尝尝看。”   我呆呆地接过,咬了一口,只觉得唇齿生香,咬着又劲道十足——根本不像他能烤出来的东西。   我在口中咀嚼着,缓缓地眨了几下眼睛。他又递给我一串,把其他的放到一边的碟子上。   “我以前弄过,没必要那么惊讶。”他没回头,一边继续着他的事,一边说道。   我看着他的身影,只觉得几丝惊讶慢慢地从心底蔓延出来,像一缕烟一样扩散开来。   伴随而生的,是一股怪异感。   怎么说呢。   现在的他,反倒不像他了——像个正常人。   正常地谈恋爱,正常地生活,还会像是无数的正常人一样,正常地问出那句“你爱我吗”。   你爱我吗?   我紧紧地闭了一下眼睛,用手抓紧自己的衣角,直到觉得自己平静了下来,才松开。   我走上前,站到他的身边,没等他问我,拿起一根他烤好的东西送到他嘴边。   “吃……吗?”   他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来,手上的动作也停了,半晌才偏过头来,咬了一口到嘴里。   牙齿咀嚼肉类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手还是举在那,但却默默地低下了头,没再看他。   吞咽的声音,随后是他低沉的声音:“我现在不想吃别的了……我比较想吃你。”   我的手抖了一下,微微咬住下唇,没有出声。他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转过身来面对着我,用手捏住我的下巴抬起我的头。   我的耳根渐渐热了起来。   “你今天好可爱……”   他低下头说道,把嘴唇凑到我唇边,吻了上来。我和他的口中都充斥着烤串和调料的味道,一接吻,反倒互相通过口水传到了对方的口中去。他的舌头伸进来,霸道地翻搅着,扫过每一颗牙齿,每一道齿缝,最后缠绕起我的舌头。我只能被迫迎合,还跟不上他,一道津液从我嘴边流出。   他本来挑着我下巴的手慢慢下滑,轻抚着我的脖子,滑到后脑勺去按住,使我的唇更紧地和他贴在一起。   另一只手环上我的腰,把我整个人拉得靠在他身上。我从喉咙里哼了两声,引得他的动作更急躁了些。   一吻结束,整整有五分钟。我靠在他身上喘着气,换来他的两声轻笑,搂着我往一边的小石桌走去。   “别……会有人……”我拉住他的衣袖,小声乞求道。他安抚我:“放心,不会有人来。”   想来是他事先安排过了。我放下心来,由着他把我放在石桌上,一只手向上撩起我的衣服,另一只手解开我的裤头。   他给我选的衣服是一件宽大的暖橙色T恤,领口处露出一大片有点苍白的皮肤。似乎是两个颜色的鲜明对比刺激到了他,他手由腰往上抚摸挑逗着,头却低了下去,从我的脖颈开始,向下一路舔吸,留下一片或深或浅的吻痕。   我呻吟两声,不自觉地扭动起腰来,感觉到身体愈发变热。皮肤又触到身下的冰凉石头,情不自禁地一颤一弹,和他的身子贴在一起。   “你真的好可爱……”   他含糊不清地夸了我一句,用手揉捏着我的乳头,另一只手从内裤探了进去,轻柔地抓住我下身微微抬头的性器,手指擦过敏感的顶端,引起我一阵颤栗。   “乖,你来摸摸我的……”他的声音像是带着奇异的蛊惑力。我茫然地解开他的皮带,迟疑着继续伸了手下去。手指刚碰到他的内裤,他又在这时开始套弄起我的性器。   我受到了刺激,口中不禁溢出一声呻吟,随后便觉得我刚才还没有碰到的东西迅速膨胀了起来,带着惊人的热度,顶到我的手指。我的脸涨得更红,下意识地想缩回手,又被他的一声“继续”止住了,竟将手伸进他的内裤里,摸上了他的性器。   他轻笑一声。   他把我的裤子褪下,让那根已经勃起的东西弹出来。在户外坦露性器的羞耻感让我浑身颤抖,那根东西却又更加兴奋。   “你真敏感啊……”他终于满足地将头从我锁骨上抬起来,方才还在挑逗我性器的手停了下来,抬到我面前,插了两根手指到我口中,“我没带润滑剂,舔湿它。”   “唔……”兴奋的性器一下子失去了抚慰,我有点难受,却还是乖乖地用舌头服侍起他的两根手指来。他的手指捉弄般地滑过我的舌头,深入到舌根处,按压两下,又抽了回来,夹了两下我的舌头。   “你今天真是特别好看,我真想把你吃掉……”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欲望特有的那种低沉,“你看。”   他另一只手从我的衣服下抽了出来,放到了我的锁骨上,划过那一片的吻痕。   “这一片都是我的……”   他的手下滑,隔着布料揉捏我的乳头。   “这里也都立起来了……”   他的手指打了两个转。   “你的皮肤很白……那两点和你的皮肤对比一下,又漂亮得要命。”   他的手再往下,恶意地在肚脐眼那里用指甲划了两下,又侧滑到腰的一边。   “你的腰也很漂亮,那么细,每次一刺激,你就像离了水的鱼一样弹起来,贴着我的身体……我是不是你的水?”   他俯下身子,和我面对面,两张脸之间相隔不到20厘米。我感觉到他的手摸上了我的臀,对着那两股又捏又揉,随后向两股之间藏着的地方划去,轻探那紧闭着的地方。   “你看,你这里最棒。它那么爱我……每次我一进去,它就紧紧吸着我,又湿又热,根本就不让我出来……”   我双眼朦胧地看着他,生理性的泪水不断从我眼中流出。他把手指从我口中抽了出来,往我身后的那个刚刚被他夸奖过的地方伸去,一边探入着,一边温柔地吻去我的泪水。   “呜……啊……”他的手指在我的后穴里开拓着。一想到那上面沾着的是我的口水,在此之前又抚弄过我的性器,我就羞耻得从口中发出呻吟一般的呜咽声。他被我的声音撩拨,手下的动作不自觉地加快,不断地四处搅动着。我原本紧绷着的内壁也放松了下来,甚至还一张一缩地迎合起来。   他把我的手抬起来,绕在他脖子上。我乖顺地照做,眼中的水汽泛滥得更厉害。   等到扩张充分,他把手指抽出来,换成另一个更粗更长的东西顶了进去。他已经忍耐了许久,一插进来就横冲直撞,用力极猛,又仗着对这身体的熟悉,不过几下便找到了敏感点,狠狠地对着那一点冲撞了起来。   我再也控制不住,啜泣一般地呻吟了起来。强烈的快感一瞬间传遍全身,两条腿瘫软了下来,爽到连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   身子内部被填得满满的,身上的人发出沙哑的喘气声。   我的前端已经由于快感的刺激高高昂起,渗出半透明的液体。   他又猛力冲刺几下,问我:“爽吗?”   “爽……爽……呜啊……慢,慢点……”我大脑一片混乱不清,都不知道自己在回答些什么,只觉得下身不断翻滚传来的快感实在是盖过了一切。   他让我用腿夹紧他的腰,可我两条腿一个劲地抽搐,哪怕努力缠上去了,也像是马上就要软下来一样。   “不……不行了……慢一点……”他没理会我的哭叫哀求,只是抱紧我的臀,竟然一支力站了起来。   他的性器一下子抵到最深处,狠狠碾着我每一寸的内壁,将入口处大大地撑开,几乎要把阴囊也挤进去。我整个人瘫软在他身上发抖,连叫都叫不出来,所有的着力点仅有他插在我身体里的东西。他不给我缓气的机会,就着这个姿势用力地向上顶,顶得我几欲崩溃。   “说……你是谁的?”   “你的,你的……轻,轻一点……啊啊啊……”   我双眼朦胧得压根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受到他狂热的目光。他得到了满意的回答,一手托着我的臀,一手抓着我的手,往两人紧紧相连的地方摸去。我感受到他惊人的热度,又那么粗,就这样钉在我的身体里……还有在剧烈抽插中流出的些许液体,发出“噗滋噗滋”的声音……   我仰起脖颈,眼泪顺着脸庞流下,一声又一声控制不住的呻吟从口中发出,下身颤抖着射出一道道的白浊精液。   高潮带起的内壁收缩引得他一声闷哼,也顺势泄在了我的身体里。   他凑上来吻我的嘴唇,我双眼无神地任由他吻着,交换两人口中的液体。一吻结束,我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无力地哼了两声。   他轻柔地把我放在石桌上,慢慢从我体内退出来,顺带着的一些液体也从我体内缓缓流出。他又蹲下身去帮我简略地清理出来,用纸巾擦干净,给我拉好衣服套好裤子,把我打横抱了起来。   “累……”   “我带你回去。要睡吗?”   “要。还有点饿……”   他笑笑:“回去再吃,乖。”   “嗯……”   我把头靠在他肩上,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   “我爱你。”   在睡去之前,我似乎听到了这么一声,话中有着化不开的柔情。   我只是笑了一下。 ※第六章   我睡在他怀里,他一路抱着我回了酒店。   像是怕之前做的清理不够周全,他给酒店人员吩咐了一声,抱着我回了房间进浴室。   “你还有力气吗?”   我抱着他的脖子,迷糊地蹭着他摇摇头。他笑着亲了我的头发一下,把我放进还没蓄水的浴缸,轻柔地褪下我的衣服。   我身体疲累至极,连眼皮都只能半抬起来看他。他伸手遮住我的眼睛,俯到我耳边低声说道:“别用这种表情看我……”   我乖乖地闭上眼睛,睫毛扫过他的掌心。   他按下放水的开关,等到水没过半身,才把手探到我两腿间,一只手指伸了进去,挖弄起来。   我难受地哼了两声,不自觉地蜷缩一下身子,便听他的呼吸瞬间加重。   “乖,别动。”   我微微点点头。他用手指熟练地撑开我的穴口,引导着尚且留在体内的那点浊液顺着水流出身体。我努力地忍着,然而最后还是忍不住扭动了一下。   “你又不听话……”他抓起我的手,摸到他的腿间,那里已经胀了起来,顶着我的手。我的脸一热,手颤抖了一下,没敢睁开眼睛。   他用手轻轻抚摸我的脸:“又硬了,怎么办?”   “不,不知道……”   他的手游移到我的唇边,一撬,两根手指插了进去,夹住我的舌头。我只能越发脸热地张开口,由着他拉开拉链,将他那发硬的性器插了进来。   “唔……唔啊……”他的那根东西很大,我整个嘴几乎都被这样占满了,他却还没有插到底。喉咙深处被顶得难受,我情不自禁地想干呕,收缩了一下喉管,反而是他舒服地哼了一声。   我眼泪都被逼了出来,水汽盈满我的眼眶,连睫毛都变得湿润起来。他是俯视着我的,似乎是被我这样子取悦到了,轻抓了一下我的头发,柔声说道:“乖,用舌头舔一舔……”   我乖顺地伸出舌头,轻舔柱身,舔过其上的几条暴起的青筋。这根本满足不了他,很快的,他就在我口中抽送了起来,粗大的顶端时不时顶入我的喉口,还恶意地在那个地方绞两下。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他的性器又胀大了一点,顶端蓄势待发。不过他在这时候却抽了出来,没射在我嘴里,反而是射在了地板上。   他摸摸我的脸,笑了一下:“你还是自己洗吧,洗好了叫我。”   我的脸还是红的,点头应允后,看着他走了出去,身体瞬间瘫软地下滑,差点整个人滑到水里。   我拿手捂住脸,就这样坐了一会儿,才颤抖着双手给自己洗起身子来。   待我结束后,他用浴巾将我包住,抱着走进房间,细细地将我身上的水珠擦干,拿出一套新的衣服为我换上。   要不是刚才怕自己再起反应,他连洗澡都不会让我让我自己来。他的独占欲和控制欲依旧是那么强,只不过换个方式表现出来而已。   有人敲了门。他理理我的领子,给我一个笑容,示意我去开门。   服务员推着餐车走了进来,把一道又一道的精致菜肴放在桌上,便推着餐车走了。我正要关上门,一只手在外抵住了门。   “嘿,小可爱。”   是孙知的声音。   我卸了力往后退两步。孙知推开门,照旧一脸漫不经心的笑意走了进来。   “你来做什么?”   我低着头没开口,反倒是坐在床上的那个人先说了话。   孙知摊手笑道:“我也没想来给你们当电灯泡,可我的新玩具吵着要来,我也没办法。”   他身后另一个更加高大的身影快步绕过他,走到我的面前。我看清了那人的脸,还没来得及惊讶,那人就先扣住了我的手腕。   是武初……当初公司里的那个新人。   他的眼里燃烧着烈烈的怒火,嘴唇紧抿。似乎是觉得我的手腕实在太细,他又更加用力地一握,开口便吼道:“你没事吧?”   我还没回答,他的视线就下移,入眼的就是衣服没遮住的深深浅浅的吻痕,脸色又是一变:“那个混蛋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我这下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听身后那人快步逼近,猛地将武初扣着我的手打开,把我扯到他身后。   “滚出去。”   “妈的……”武初愤怒地一咬牙,一拳对着他的脸就打了上去,势头凶猛,他躲闪不及,硬生生挨了这拳。   “他是欠了你钱还是欠了你命?你就这么糟蹋他?你这个禽兽!”   骂罢,他又是另一个拳头挥了上去。我万万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更没想到一个对我来说基本上是陌生人的人会特地跑到这里来给我出头,一时之间怔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他们两个。   武初打了他一拳,下一拳就没那么容易得逞。他举臂挡下,又迅速反击,不过几招之间,就将武初格住,动弹不得。他再猛力一推,将对方推到一边悠然观战的孙知身上。   他低沉的声音响起:“他什么都不欠我。”   武初站直起来,眼中的愤怒更甚,怒骂了一句:“他什么都不欠你?好笑,就算他欠了你什么,你也没资格这么干!”   他又将眼神投向我,颇有点恨铁不成钢:“反抗他啊!再不济,你就不能跑吗?你什么都没做错,像他这种人渣,凭什么你要留着任他欺负?!”   我顿时无措地看着武初,又惊慌地将目光转向挡在我身前背对着我的那个身影。正当我咬着唇不知道该回答什么的时候,孙知突然踹了一下武初的膝盖弯,在他跪落的过程中又一个手刀劈在他的脖颈上,他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孙知。”他的声音冷得彻骨。   孙知一耸肩:“抱歉,他有点嚣张了。”   “处理掉。”   “不。”   孙知扫过来一眼,我看到他第一次收起了笑容,那张向来吊儿郎当的脸失去了笑容的掩饰,竟变得无比的锋利。   他用手指指我:“他,是你的,”又用手指了指武初,“这个,是我的。”   “懂了吗?”说完这几句话,他又重新挂上了笑容,拎着武初的领子,将他拖出了这个房间,没再回头看过我们。   站在我面前的那人沉默了半晌,才将身体转过来,一下子把我用力抱入怀里,没有说话。我的身体瞬间僵直,又逼着自己放松下来,缓缓地双手回抱了他,手指紧紧地攥着他的衣服。   过了许久,他才轻声说了一句:“吃饭吧。”   我回了他一声嗯。 ※※※   那天晚上之后,他带我回去了。   他家里还是那个样子,冷冷清清的没有生气,之前用来囚禁我的房间也保持原样,连墙上的锁链都没有拆下。不过他也没让我再住那个房间,而是让我和他睡在一起。   他没让我再去上班,我也没提起来这事。就算他让我去,我想我也不会愿意面对那些人。   武初再也没有出现过,倒是孙知过来看了我两次。我不是很想跟他说话或是做什么,所以每次都沉默,他便依旧笑得像是什么都不在意一样地走了。   我想着他和武初之间的事,他们怎么会搞在一起,兜兜转转地,又想到武初那天晚上说的话。那几句话在我的心里打转了几圈,最后又沉了下去。   大概两个星期后是我的生日,这件事还是他提起来的。而他的生日,在我的前一天。   那时候我和他刚做完一次,他倚着床摸我的头发,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我没做出什么反应,反倒是他想了想,说要给我一个惊喜。   我对是什么惊喜没多在意,但还是乖乖地凑上去吻了他一下。   我现在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发呆,有兴趣的时候就打扫一下这个屋子。与其说是打扫,不如说是闲逛。他也没对我这种行为表示些什么,毕竟这地方实在是一点人气都没有,他可能是担心我出什么问题……我猜是精神上的。   这间房子很大,总共有十几个房间。我之前的活动范围仅仅局限在客厅、卧室、浴室和厨房,其他的,一是没有必要去了解,二是不敢。   我平均一两天进一个房间,正好在我生日之前能开完。我开这些房间的时候他也并不制止我,反而他在家的时候,还会和我一起。他不说话,就是从背后揽住我的腰,和我一起进门,然后看我在房间里慢慢地走来走去,时不时开一下抽屉,时不时摸一下窗台。   那些房间,有的是废弃不用的,有的有专门的用途,就像用来放某些床上的道具,或者是药品。   有一次我开到一个房间,他陪我一起。房间里没有家具摆设,也没有窗户,除了一些放在地上的塑料箱子以外,我能看到的就只有吊在顶上的灯。   他站在门口,帮我开了灯,却没有陪我进去。我看他两眼,换来他的一个笑容,于是一个人慢慢地蹭进去,蹲在其中一个箱子前面,迟疑半晌,打开了。   看到里面的东西,我一瞬间呆了,手上机械地拨弄了几下,把底下的东西也挖出来。大脑放空了整整一分钟,我才回过神来,马上松了手,奔回去缩进他怀里。   他一句话也没说地把我抱回了卧室,爱怜地亲吻我的头发。我没有回应他,只是不停地发抖,直到半个小时后才微微好转,却还是紧紧地攥着他后背的衣服,头埋在他的胸前。   那是我支撑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真正的、打从心底里的失控。   我看到的是我以前的东西,一些小物件。曾经的衣服、做过的手工、写过的笔记,最上面的是曾经那个女生写给我的情书。   我说不出来我是什么心情,只能发着抖,努力把那些东西赶出脑海。   我也不知道他对于我看到那些东西是什么想法,只记得他那天晚上心情比之以往更加不错,甚至还亲自下厨,喂我吃饭,细致得像个最完美的情人。   在那一刻,我简直说不出来我有多恨他。   但我做不了什么,只好就这么熬着,熬到了他生日的那一天。   他带了个蛋糕回来。   我注意到他的神情有点儿古怪的兴奋,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晚上,八点。   他让我为他插上蜡烛,一根一根点燃,总共25根。他又看着我,把蜡烛吹灭,开心地凑上前来吻我。   一边吻,他就一边扯我的衣服,从领口开始一粒一粒地解下扣子。没过多久,我的衣服就被他褪了下来,裤子也没能幸免于难。   他沾了一手奶油,涂到我身上,从脖子开始抹到腰部,再抹到下面的性器和两股间。到最后,我整个身上都覆上了薄厚不一的奶油块。   他显得异常兴奋,抱着我,就从最上面开始舔。他相当擅长这种事,舌头挑逗起火,当他舔到我的肚脐眼的时候,我控制不住地扭动身子呻吟起来。   我想我的声音应该是非常撩人的,至少对他而言。但他却没有马上进入主题,而是继续舔了下去,哪怕我到最后都按捺不住了,他也不为所动。   他又把我抱到浴室去,认认真真地清洗了一遍身子。方才的欲望没有得到满足,这场澡洗得更加难受,我甚至主动哀求起他来。他还是控制着自己,哪怕我看到他裆间已经鼓了起来。   直到他把我整个人擦干净了,他才把我抱到房间里,温柔地压了上来。   随着气氛的越加火热,我的意识也渐渐迷失。在他把他的性器插进来的那一刻,我终于完全沉沦于情欲之中。   等到他把精液射在我的体内,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靠在他身上喘着气,抬起头,看到他喜悦无比的表情。   “我……”我开口,有点儿无措。他微微一笑,回了一声:“嗯?”   “我,我送你个东西,”我低下头去,想必脸上已经红了一片,“你把眼睛闭上。”   他在我脸上亲了一下,闭上眼睛。   我小心地多看了他两眼,才下床去,从旁边的柜子后找出个东西,拿着它爬回了床上。   他的眼睛安静地闭合着,看起来相当的宁静。我盯了他一会儿,用足了全身力气,把那个东西往他的后脑勺砸去。   一声闷响,他应声而倒。 ※第七章 尾声   我摸了摸他的后脑勺,肿了些,没有出血。   我小心地拿来之前准备好的麻醉药,找准他的静脉,注射了进去。   我把他拖到之前关我的那个房间里面。我身体不好,这么一段距离,愣是拖了五分钟,气喘吁吁。   我把他的手脚铐了起来,就用之前他锁我的锁链。这个东西非常结实,不过为了保险,我把链子缩短到他的手腕都紧紧地贴在墙上,腿也离开不了床,腰部也加了一条绳子,绕着床捆了两圈。   麻醉药的药效能持续半个小时。我看了眼时间,九点半,还有十五分钟他就能醒过来,而这个麻醉药的后遗症会让他浑身无力。   我把之前准备好的箱子从床下拖了出来,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抚摸过一遍:我准备了十多天。这还得感谢他在房子里放的东西齐全,摸索的那十多天里,我无时无刻不在为现在做准备。   他偏着头,双眼紧闭,那立体的脸在灯光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英俊——格外无害。   对,加害者反而变成了我。   我忍不住一只手捂住脸笑了起来,笑声有点扭曲。不知道是在笑他,还是在笑我自己。   又等了一会儿,他的眼睫微颤,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好像对这情况并不惊讶,也不挣扎,开口说了一句话:   “你去把我的手机拿过来。”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他笑了一下:“说了今天给你的惊喜。”   我又看了他一会儿,快步走到原来的房间,找到他的手机,又走了回来。   他专注地凝视着我。   我没有迟疑。把手机放在一边的柜子上,我从箱子里拿起一盒烟,抽出一根,点燃,按在他的胸口。   他皱了一下眉,皮肉焦灼的味道传到我的鼻子里。   真是讨人厌,我当初叫得那么凄惨,他怎么就半点反应都没有?   “你看,这是你第一次上我的时候给我留下的东西。”我笑着对他说道。   烟头灭了,我重新点了一次,又按在原本的地方。   “你那个时候在想什么呢?”   “我终于得到你了。”他回答。   我脸色一变,怒斥了一声:“你闭嘴!”   烟头又灭了,我重复着之前的动作,更狠地按上去,没再开口。直到这根烟燃尽,我才把烟头一扔,拿起一把刀。   我以从未有过的强硬,把他的右脚腕硬扭过来,抬手就是一刀下去,开了一个大裂口,血汩汩地流出来,染红了床单。   “这是当初我逃走的时候,你送给我的。 ”   第三道伤疤是手臂上的鞭痕。我拿起鞭子,那东西长得非常色情,是银色的,形状很古怪。这是专门用来SM的道具,我在他的房间里找到的。   我不懂得其他人怎么用这东西的,反正对我来说,我只需要用尽我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打下去就够了。我试了第一次,打偏到了他的胸膛上,留下一道红的痕迹,微微渗出血来。   他脸上露出笑意,我没在意,第二下打得更加用力,终于对了地方。   “这是你当初失控了,用鞭子打出来的。”   我一道一道数着自己身上的伤疤,一个一个在他身上报复了回去。可惜的是,他并不如我当初反应那么激烈,最多就只有在我一刀划上他的性器的时候,忍不住嘶叫了一声。我心里生厌,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能忍,不过知道了也没意义。   到后来,我也不再细数伤疤的来历,而是沉默地、一下一下、越发用力地,在他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伤口。   等我拿着刀子,用刀刃对准他的脸的时候,他的身上已经惨不忍睹了。从脖子开始全部都是深深浅浅的伤口,有些地方血已经凝固,而有的还在往外冒着。他的脸上布满虚汗,一片苍白,却没有一丝畏惧或者惊慌的表情——要不是我不想听到他说话而给他戴了个口塞,他说不定脸上还有笑容。   估计在他眼中,我并不是在报复或者虐待他,而是在给他打上我的印记。   想到这个,我手上的动作便控制不住,锋利的、沾满鲜血的刀刃亲吻过他的脸,顿时在皮肉中间分割出了一道沟壑,露出鲜红的肉和血来。   又割了一刀,我把刀子扔到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的脸俊美无铸,并不因那两道刀疤而失色,反而在那鲜明无比的血色的衬托下,显得他的惨状有点惹人怜爱——要说的话,他现在的样子比起我来,绝对更能招惹男人。   他看着我的眼中逐渐流露出一点儿温和。   我沉默地站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东西,笑了:“我忘了,还有一个东西没还给你。”   我翻了一下那个箱子,拿出两根按摩棒。我向来讨厌这种东西,但是现在却没有多大感觉。   “你把我送给别人轮,可惜我现在没有条件找人……用这两个,委屈一下你。”   “那几个人还算体贴,有给我做润滑。”我又翻出一瓶润滑液,倒了一些在手上。   我把手指插进他的后穴。那里异常紧致,又热,我的手指抽动了两下,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这让我有种新鲜感,很想放声大笑。我手指一边动作着,一边歪着头,想了想,一只手伸上去,把他的口塞解了。   我扯出一个笑容,问他:“是不是没有人上过你?”   他嘴边有道水渍,是脱口塞的时候留下的,在别人看来说不定还挺诱人。他回答:“孙知上过。”   我没什么反应,手指又抽插了两下,便换上那按摩棒,直直地顶进去。   他的后穴出了血,身子猛地颤了一下,下意识地想挣扎。   “你知道我被那几个人上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吗?”   我握着那东西,看着他的脸,手下不分轻重地抽插起来。   “你们都会后悔的——现在他们已经后悔了,”我古怪地笑了起来,“我之前怎么会是这种人呢?真是要感谢你啊。”   “我最开始还以为是孙知安排的呢,是不是很天真?”   我喉底泄出几声低低的笑:“我知道你现在还没后悔,等会你就会了。”   “我……我不会。”他喘着气,回了我一句。我在讲话的时候,手上的动作还是情不自禁大了起来,这让他说话没那么顺畅。   我停下手,把那根按摩棒留在他身体里:“你怎么知道你不会呢?”   我拿起另外一根,倒了点润滑剂上去,毫不留情地在他那被撑到极致的地方找了点空隙,狠狠地顶进去。   他咬紧嘴唇,最终还是没控制住地哼了两声,苍白的脸上浮起一阵阵不自然的红晕。我冷冷地盯着他,更用力地往里面捅。   “我跟你去海边的那天,你知道我看着你给我烤东西的背影,我在想什么吗?”我觉得我的面部肌肉有点扭曲,“如果你能早一点,早一点这么做,我就直接认命了。你知道吗?”   我的声音情不自禁提高了:“可是你这个人渣。你把我送去给人轮,凭什么在我受过那种事之后,你还能这么心安理得?你那时候像个正常人了,我却连个人都不想当了。”   我把我的脸逼近他。他竟然还强撑着,给了我一个虚弱无比的笑容。我控制不住地甩了他一巴掌,站了起来,到一边找出按摩棒的控制器按了下去,看他身子情不自禁地颤动起来。   “武初说得一点都没错。我为什么不反抗?我为什么不逃走?你这种人渣,到底凭什么?”   他听到我提到别的人,脸上狰狞了一下。   “刚才的就当成我为过去的自己做出的报复吧。”   我冷笑地看着他:“我还剩一件事。”   我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我拿起麻醉剂,凑上前去,给他注射了微量,正好让他全身瘫软无法动弹。   我再拿起一把新的刀子,比在我的脸颊边。   “这身上到处都是你留下的印记,那你说,我把它们都剜掉怎么样?”   他这才意识到我想做什么,脸色终于大变,瞳孔急剧收缩,下意识地就想挣扎,而麻醉剂的药效让他的打算落空。我心情大好,对准脸上的伤疤一刀下去,细细地把伤疤所在的地方割了下来。   “不……不要,”他的声音相当慌乱,“你怕痛,你停手,你来划我好不好?”   “我是怕痛,可是现在痛算什么?”我咯咯地笑了起来,脸部神经扯动伤口,带起一阵剧烈的疼痛,“划你?你算什么东西?”   又是一刀,又是一块肉落下来。我痛得忍不住抽气,可是脸上的笑却越发的收不住。放在以前,我连第一刀都受不住。   他连眼神都现出乞求来:“你,你把刀放下……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没理会他,只是手上的动作不停。他不断地劝说着我,我每割一块,他的声音就更哀求一分,我的心里也更痛快一分。   刀刃丝毫不留情地分开我的皮肉,切开一切阻隔。伤口处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跟我叫嚣着疼痛,同时又向我传递着兴奋的讯号,怂恿着我。   让血流得更多一点,肉剜得更彻底一点,让他的眼神变得更绝望一点。   疼痛似乎对我已经不起作用,复仇的快感充满了我的大脑。   当我终于痛得都麻木了,我把刀子对到了胸口。   他终于凄厉地叫了起来:“不要了!不要割了!你放手!我后悔了!!——!!!”   我残忍地看着他,最后一刀落了下去。他留给我的第一个痕迹,一切的开始,那个灼痕,最终也被我完全剔除。   他崩溃地哀嚎了起来,眼泪一下子从他的眼眶溢出。我却是笑得欢畅,连笑声都相当放肆,心中的爽快盖过了一切的疼痛。   “你现在心里感觉怎样?”我用手指划着胸口的血口,提醒着他:“你看,我身上没有任何一处伤疤再属于你了。这些,全都是我自己的,以后说不定还是别人的。”   他的表情极度扭曲,口中还在奋力叫着,发出一些语义不明的吼声。他的眼神灰暗,却充满了不甘心,死死地锁在我的脸上,眼泪还在不受控制地从他的眼中流出——这个表情,我真是再喜欢不过了。光是看着,我心中的愉悦就越发高涨起来,几乎都要捂着肚子,笑到站不住了。   “现在十一点五十,”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还欠你一句话对吧?”   我换了之前那把用在他身上的刀,攥着刀柄,拖着身子爬上床,坐在他的对面。   “生日快乐,”我的眼神异常狂热,“你就在今天去死吧。”   我的手高高举起,落下,一刀插在他的胸前。   他的身体抽搐起来,似乎不死心地,还想扑上来咬我一口,给我留下点属于他的印记。我毫不犹豫,把刀子拔了出来,又是一刀。   “真可惜,你就在今天去死吧。我不会和你死在同一天,更不会和你葬在同一个地方。”   我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我永远都不是你的了。”   刀子抽出,我划在他的脖子上,用力地往里推了大半截,他终于不甘愿地停下了挣扎,那永远都不会再闭上的眼睛,直到最后,也还是死死地盯着我。   时针、分针、秒针,悄悄的走过了12。   一个突兀的铃声响了起来。   我下了床,捡起那把给我自己用的刀子,接通了这通电话。   电话那头有个女人轻轻地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格外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我,我是妈……”电话那头说道,“今……今天是你生日……”   “妈,”我打断她的话,柔声说道,“今天不是我的生日。”   今天是我的祭日。   我挂断了电话,举起了刀。 ※番外一 占有欲   他坐上了往另一个城市去的火车。   他身上甚至没有带多少钱,上了车就缩在角落,几乎是瑟瑟发抖的。   我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先是呆了一下,像是在认真吸收其中的信息。随后是满满的不可置信和愤怒,它们席卷而来,充满了我的内心,冲昏了我的脑袋。   他想离开我。   他竟然想离开我。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赶到那里的,我在这过程中脑子一片空白。孙知跟在我的身边,脸上还是淡淡的笑意,他总是这么冷静。   我脸侧有块玻璃,斜睨一眼,我看到我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估计是因为愤怒到了极点。   我又转过去,死死地盯着车子出口处。他的笑容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伸出手去,想要触摸他。但几乎是一瞬间,我的手不受控制地变成了爪状,掐上他的脖子,猛力收紧。   他的脖子很细,很脆弱,就像是我只要稍微用一点力气,就能折断它——他的命握在我的手里。   他的笑容一下子被撕裂,碎片飞散,又重组成痛苦的表情,夹杂着愤怒和恐惧。   我的心头升起荒谬的感觉。   哈,你看,他总是不愿意对我笑,甚至连稍微美好一点的表情都不愿意让我看到。他的所有美好都是对着别人的,永远都不是属于我的。   不过他害怕的表情也很好看,至少这还是给我的反应。我露出一点笑容,手指用劲,掐得那白皙的脖子上显出淤痕,随后又慢慢地转成紫红色,骨头错位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他的手抓住我的手臂,用力抓挠着,想要挣扎。他的指甲在我的手臂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迹,可是我感受不到痛,只是把另一只手也加了上去,专注地盯着他的脸,不愿意放过他任何一丝的表情变化。   他眼中的光一点一点黯淡下去,那些害怕也消失,变成绝望。他的嘴唇变得苍白,头上冒出虚汗,眼珠子渐渐被血红充满,看起来还有点狰狞。   真好看。   我嘴角的弧度扯得更大了一点。   就这样掐死他。   要是他死了,那他以后就不能再动了,也没有办法从我身边逃走。   对,这样他就是我的了。   这想法刺激得我几乎癫狂,恨不能马上折断他的脖子,然后抱住他的尸体。   突然有另外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臂,强硬地将它往下按,像是要阻止我的动作。   孙知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他的身体一下子消失不见,我只能抓着空气,盲目地寻找他。   “孙知,他人呢。”   孙知似笑非笑地盯着我:“被你掐死了,没有了。”   “没有了?”我重复了一遍,把手收回来,横摊在我的面前,想从上面找出一点他的痕迹。   两只手很干净,没有半点儿我想要看到的东西。   “没有了。”我茫然地又重复了一遍,猛地抬起头,盯着孙知的眼睛:“他人呢!”   “你要是杀死他,他可就真没了,”孙知说,“把你的手收好。”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脸部肌肉调整到以往那样,但却有点儿坐立不安。   “你放心,他只要不死,他就还是你的。”   这话很有用,我的疯狂稍微缓和了点,两只手垂下来,却又握紧。   我在等着他的出现。   大概又是10分钟,车子进站停靠,我走上前去。这个地方小,又是晚班,出来的人很少,而他是最后一个,甚至还落后前面的人许多。   他紧咬着下唇,显得十分脆弱,有着一种格外惹人注目的气质。   我看出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欣喜。   他是高兴的。   他离开了我,他很高兴。   他是我的,他怎么能因为这个而高兴?   血气一下子冲上我的头脑。我目眦欲裂,快步冲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粗暴地把他一甩,扔在地上。   他表情里那点欣喜马上又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希望泯灭后的绝望。他的嘴唇颤抖着,呼吸急促,惊恐地盯着我,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这么绝望,没能逃脱我让他这么害怕。   我总觉得我脸上的表情应该是癫狂的,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无比狰狞凶残。我发狂一样地使劲按住他的脚踝,狠狠地把刀抽出来,比划着斟酌从哪里下手。   我想干脆打断他的腿,这样他就再也不能走路了,不能走路,自然就逃不掉了。或者是先挑断他的脚筋,然后抱着他回去,路上也可以一点一点地毁掉他的腿。   要不然干脆把他的脚割下来好了,反正他是我的,他只要呆在家里就好了。一切都有我,我可以抱着他走动,可以为他做一切的事。   这个想法让我无比兴奋,我凝视着他的脚踝,想象着用刀把它切断会是怎样的画面。他会发出痛苦的哭号,猛烈地挣扎,他的皮肉骨头被我的刀子一一分开,鲜红芬芳的血流出来,在这光滑的地面上四处流窜,然后一点一点地渗进去……   这也不行,他的血也是我的,怎么可以放任它留在这种地方!   我的手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眼神变得更深沉。   他躺在地上,瑟瑟发抖,喉咙里发出低泣,两只手不自然地攥紧,眼神哀求。   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使人看了就心生怜悯。   “别乱动,”孙知站在我的背后,微微弯下身子,凑到我的耳边,低声道,“小可爱被你弄坏了可就没了。”   我的动作微不可闻地停顿了一下,又想起刚才他在我面前消失的场景,心里一阵颤栗,最后只在他的脚踝上用力划了一刀。他控制不住地流下眼泪,口中发出低低的啜泣声,像是想挣扎,却又无能为力。   我把他从地上一把拽起来,横抱在怀里,往外走去。他比我矮了不少,身形也纤细,整个人轻得像是下一秒就会蒸发一样。我忍不住收紧我的手臂,紧紧地箍住他,不让他有一点逃离的机会。   他吓得浑身僵硬,下意识地想挣扎。我在他耳边低语一句:“你要是乱动的话,我回去就把你的手脚都废了……让你再也没有乱动的机会。”   他的眼泪被这话刺激得流得更凶,却是乖乖地止住了动作,颤抖地缩在我的怀里。不用看我也知道,他现在的样子一定又是惹人怜爱,旁人看了估计都想冲上来把我打倒,然后抱着他轻声安慰……   无法忍受。   我一下子动手,粗暴地把他的头按在我的肩上,不让他的脸露出来。他的眼泪浸湿我肩膀处的衣料,伤口的地方还在往下滴着血,估计很疼。   我抱着他上了车,孙知坐在前座,当我的司机。   他被迫坐在我的腿上,我把他的脸抬起来,直面着我。他的脸色很是苍白,表情在昏暗的灯光下不太明显,有种朦朦胧胧的感觉,似乎马上就会化作烟尘,融入到这空气中去。   我的心沉了下来,像是在水中漂浮不定,不知会堕落到多深的地方,只觉得有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挤压着我,令我呼吸困难。他就在水的另一边冷冷地看着我,然后由着水流将他带得越来越远,直至视线的尽头。   他会消失。   我猛地抓住他的衣领,用了极大的力气往下扯,扣子的线被崩开。我看到他的胸前我留下的吻痕,掐出来的青青紫紫,烟头烫出来的灼痕。   他被我突然的动作又吓得一个激灵,还没来得及做出更多的反应,我就吻了上去,把嘴唇贴在他的伤口上。我伸出舌头,在他的伤口上滑动,用舌尖重重地压着那凸起的痕迹,仔细地描摹过一遍,才终于安心了一点,抬起了头。   他是我的人,他身上有我的痕迹,那是我给他的烙印。   我重新把他抱进怀里,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舔着他的耳垂。他身体虽然还是情不自禁地要退缩,但他也极力克制住,估计是怕多余的动作会刺激到我,换来更严厉的对待。   这么乖乖的不就很好?   柔顺又可爱,乖乖当我一个人的所有物不就很好?   我的手臂揽紧他的腰,没有再做出其他的动作。   就这么一路回到了家。我把他抱起来,往楼上的房间走去。有间房间我一直都没让他用到,现在也是时候了。   我把他放在床上,拉过墙上的锁链,把他的手提起来。我还没铐上,他就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一样,甩脱我的手,激动地跳起来,先是双目无神地向后退,然后才回过神来,转身往门的方向跑去。   他想跑?   我就在他面前,他还想跑?   扭曲的怒气瞬间冲上我的心头,我扔掉锁链,刚要追上去,他就撞上刚刚慢悠悠晃上来的孙知,被孙知轻松地制住,笑着交还到我的手里。   我难以自制地抓住他,在他的脸上甩了两巴掌,甩得他脸都偏过去。我又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扔到床上,扑上去按住他,飞快地把他两只手铐住。   “你想跑?”我抚摸他的脸,低声问道。他惊惧地摇着头,又哀求地看着我,声音不稳地喊:“你放过我……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   “别想了。”   我掐住他的脖子,笑着逼近他,手指用力,做了我之前就想做的事。   “你是我的人,你这辈子也不能离开我。”   我两只手都握上他的脖子。他的皮肤细腻,骨头的形状也很是好看,和我的手掌相当契合。我情不自禁收得更紧了一点,体会着和他肌肤相亲的感觉。   他嘴唇微张,像是还想再求饶,可惜呼吸被隔断,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他的脸色渐渐变得青紫,手脚挣扎发出锁链碰撞的清脆声音。   我嘴角的弧度扩大,打算再彻底一点,把他完完全全地杀死。我可以把他吃进我的肚子里,他的肉一定十分的美味,又细又嫩,就像是生来就为了被我吃掉准备的。我可以喝尽他的血,一点一滴都不放过,让他的血也在我的身体里奔腾,和我合为一体……   这真是个再好不过的主意了。   我几乎要笑出声来,看着他眼睛快要完全翻过去,兴奋得手指都在颤抖。   还差一点……   孙知突然抓住我的肩膀,另一只手扣住我的手腕,以难以反抗的力道把我往后扯去。   我的动作被硬生生打断,手还抓着他的脖子,把他整个人都带起来。孙知又飞快地把我的手掰开,让他直直地倒回床上,捂着脖子,急促地咳嗽喘息着。   我稳住身形,甩开孙知的手,冷冷地看着他。   孙知凑到我耳边来,低声道:“你不怕他消失了?”   “我只要吃掉他,他就永远都是我的了。”   孙知的头微微地一偏,笑道:“你确定?”   “你什么意思。”   “你可再也看不到他了,”孙知轻飘飘地说,“你就是吃了他,他也不会和你融为一体。他迟早会随着身体的新陈代谢从你的身体里逃走,你有一点举动,他就从你身体里溜走一点,你以后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失去他……”   “而且,永远没有再把他抓回来的机会。”   我看着孙知,他也微笑地看着我。   我想着他说的那几句话,身后那人依旧在缓着气,发出属于他的声响。我猛地转过头去,恶狠狠地盯着他,而他依旧沉浸在死亡的恐惧中,来不及在意我的眼神。   我仿佛又看到他从我身边逃离的样子。他化作细小的沙子,从我的身上脱落下去,滑到空中,被太阳光所覆盖,随后湮灭,不给我半点重新去捕捉他的机会。   “不行……”   我又回过身去,抓住孙知的肩膀,逼近他的脸:“他是我的!他不能逃走!”   “只要他不死,他就还是你的。”   “我……”我的嘴角有轻微的扭曲,“我,做不到……”   “你想杀了他?”   “我想杀了他……”我手上的力道加重,捏得孙知肩膀处的衣料也发皱,“我不行……我想杀了他!”   “真是……”孙知状似无奈地摇摇头,敲敲我握着他肩膀的手,“轻一点,会痛。”   我努力把手放松了一点,孙知干脆把我的手掰下来,略显强硬地牵引着我往门外走去。   我想甩开他的手,他却抓得更紧。走出门外,他向监视的人打了个招呼,示意他看好里面的人,拉着我继续往楼下走去。   “你的手在发抖。”孙知语带笑意。   我的手确实在颤抖。我根本控制不住想要冲回去重新掐死那个人的冲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向我传递着这个祈愿,嚣张地尖叫着。   我觉得他在下一秒就会从我的束缚里挣脱出来,把锁链破得粉碎;那个监视的人也有可能会被他勾引上,解救他,两个人一起逃脱……他不会放过一切逃离的机会,他总是对我避之不及。   这些想法一瞬间又在我的心里膨胀开,像海啸一般迅猛又汹涌,蛮横地冲击着我心里每一个地方。我几乎都要甩开孙知的手,冲回去把监视的人轰开,然后把他紧紧地抓在手中,不给他一丝一毫的希望。   可是我一碰到他,那种想要杀死他的冲动就会在那一瞬间占上上风,远远地胜过想要留住他的想法。但是他也不能死,就像孙知说的那样,他死了就会离开我,没有半分的挽回余地……   “孙知,”我开口,“你上我一次。”   孙知停下脚步,侧回头,挑眉看我。   我露出一个有点扭曲的笑容:“越粗暴越好,最好让我动都动不了,什么也不能想,什么也不能做……”   让我没有办法去杀了他,让我也体会一下他心里的感觉……      孙知把我带回他家。   一路上我都努力控制自己,让自己显得平和一点,不至于下一秒就跳车回去。我相信只要我做出了第一个的举动,那我接下来做的事估计也会变得难以阻挡。   孙知对我的情况像是习以为常,也就偶尔出声安抚我两句。不多,但他的话总是很有用,从小到大都一样。   我跟着孙知走上楼梯,进了他的房间,两人都没有出声。越是在这个时候,我越会想起他,迈出靠近床的第一步,我就想起他被捆绑着、浑身赤裸、满眼惊惧的模样,相当可怜,又好看至极。   我心中怀着这样的他,又向前迈了一步。孙知突然转过身来,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以极大的力气把我甩到床上。   我下意识地要撑起身子,他就又一次压制住我,手掌按着我的锁骨处,另一只手粗暴地扯上我的衣服。孙知的力气很大,从小锻炼起的,扯起衣服来也是相当熟练。不过一下子,他就把衬衫全部撕开,每一粒扣子都被暴力地分离,胸膛被迫暴露出来。孙知的手又下移到裆部,顿了一下,问道:“你自己脱?”   “你来。”   我闭上眼睛,把自己的身体放松。孙知没有犹豫,解开我的皮带往边上一扔,随后又拉下我的裤子,动作没有半点体贴,太过于迅速直接的动作扯得我的性器隐隐作痛。   他的手指触上我的性器,不过停留了两秒,便又移开,转移到后方,在入口处划了两圈,突兀地塞了三根手指进去。   很疼。   这个想法在这一瞬间占据了我的大脑,甚至把那个人刚刚出现的身影也挤掉,像那三根手指一样霸道地侵占着我的空间。它们蛮横地挤开我从未被进入过的后穴,丝毫不管它是否能适应。撕裂一般的痛苦如同闪电一般,顺着脊椎急速地往全身窜去,刺激得我忍不住闷哼一声 。   三根手指捣成锥子状往里钻去,势头迅猛,强势地磨开每一寸不愿意接纳的穴肉。我从来不知道我身上会有地方像那里那么脆弱,半点儿粗暴的对待都承受不了,仅仅是三根手指,就让我的忍耐力破功。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因为施予我疼痛的人不同。如果这人不是孙知而是他,那无论这疼痛多剧烈多让人难以忍受,估计也都算不上什么。   冷汗渐渐地冒出来,有一滴从额头上滑进头发里。孙知又抓住我的头发,迫使我抬起下巴,低到我耳边,语带笑意地说道:“我暂时也硬不起来,不如你帮我一下?”   我睁开眼睛,看到他微眯着眼睛,眼中没有半点儿失常的神色,像是在干一件在普通不过的事。   “要……做什么?”   孙知突然把手指从我的后穴里拔了出来,另一只手扯着我的头发,后退了两步,强迫我坐起身来,又顺着他的势下了床,最后被他猛力地往下按,膝盖重击在冷硬的地板上。   “帮我舔舔?”   孙知笑着放开手,解开自己的裤头,把性器暴露在我面前。他的东西很大,安静地蜷伏在那里,散发出一点儿腥味。   我从未为其他人做过这种事,倒是强迫那个人为我做了几次。他含着我的东西的样子十分好看,可每次都是一副愤恨耻辱又不敢反抗的表情,伴随着眼泪的流下,发出呜咽的哭声。   听到这声音,我就会抓住他的头发,把自己的性器往他的嘴里送得更深。他的喉咙深处会因为不适应而自发地收缩,紧紧夹着我的东西,带给我极大的快感。   我闭上眼睛,张嘴,轻轻舔了孙知的性器一口,然后将它含入口中。孙知没有做出任何表示,我又用舌头卷在它的表面,蜿蜒着舔到龟头的地方,舌尖不住地划着圈。   他的性器硬了起来,在我的口中又撑开更大的位置,也插入到更深的地方。孙知的反应倒是快,他轻笑了一声,把性器捅得更深,最前端深入到喉管,在那紧窄的地方显得无比硕大。   “我发现你这样子也挺不错的……”孙知悠悠地开口,“不知道你让他为你口交的时候,他是不是也和你一样?”   我没有回答他。他没有再说话,直接在我的口中抽插起来,动作极有规律,轻缓又悠闲,一点也不像是在口交。反而是他的性器要真实得多,随着他的动作逐渐涨大,也变得越来越火热。   说实话,这过程很无聊,孙知应该也是这么觉得的。我由着他的动作,顺着他的那句话,脑中又难以控制地出现那个人的面容。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他被迫做这种事时的一切反应,摸索他每一丝的情绪变化,品味着他的表情所有的意味。光是想着这样的场景,我下面的东西就硬了起来。   到了最后,孙知的性器已经硬得像一根棒子了,他才抽出,拉着我站起来,重新再扔回床上。   我的脸朝下,整个人又一次摔回床上。孙知用一只手按住我的脖颈,钳制我的动作。另一只手掰开我的臀瓣,又暧昧地揉捏了两下,停顿了一会儿,一个硬挺的东西抵上那个入口。   它突然地闯了进来。   先是略有点湿润的龟头顶开紧闭的穴口,强硬地向里挺进,把所有的抵抗都视若无物。我感觉到有湿润的液体从后面流出,多半是血,伴随着钻心的疼痛,像是孙知用坚硬的楔子从后面把我凿开,破成两半。这种痛苦就像残忍的刑罚一样,然而这还只是个开始。   龟头完全挤了进来,孙知停了几秒,我听到他轻微地吸了两口气,又继续进入。他的柱身上还满是我之前的口水,勉强充作润滑,却没有太大的效果。他的性器又粗又硬,前方开拓了一点空间,后半截的就立马跟上,撑得紧缩着的穴肉难以闭合,只能紧紧地贴附在柱身上。干涩的表面又被快速摩擦,撕裂出无数个细小难察的伤口,带出一阵阵难以忍受的疼痛。   我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在他又往里塞了一截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呻吟。身体本能地想挣扎,却被疼痛折磨得浑身无力,孙知的手也像一个难以挣脱的枷锁,牢牢地把我固定在床上,接受他尚未完成的入侵。   我的手抓紧床单,发泄一般地用力扯着。孙知另一只手掐住我的腰,猛力一挺,把性器完全推进。我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身体都在发颤,强大的异物感和压力带起的撕裂感激烈地拍击着我的意识,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渗出,混合着汗水一起滑落到床单上,打出一片的湿迹。   凌虐一般,身体几乎和意识完全分离,不受其控制,却还是将疼痛的感觉一同传递过去。这样的感觉我从未有过,无比惨烈。   在万千混乱的思绪中,我又想起我曾经给他的也是同样的疼痛,不过或许在他心里,还要再翻上千倍百倍。我想起他眼角含泪口中嘶叫的模样,恨不能马上解脱,但还是受困于我的束缚,不甘地挣扎,却还是无能为力。   我正经受着的是和他一样的痛苦。   孙知开始抽动,带得我的身子也一起摇晃。湿稠的血液从相接处流出,顺着我赤裸的大腿滑下。我看不到孙知的表情,也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只能够被动地跟上他的节奏,享受这我自己要求而来的疼痛。   他的眼泪是我的眼泪,他的血液是我的血液,他的痛苦是我的痛苦。   无论怎样,他都是我的……   孙知的动作越来越快,紧绷着的后穴也被他捅得被迫松开。他冲击着我后穴内的每一个地方,过于粗大的性器和过于粗暴的动作几乎要撑破那个地方。我只能瘫软在床上,发出无力的喘息,在越来越麻木的痛感之中渐渐失去意识……    ※番外二 另一个世界 ??  他从教室走出来,远远地看到我,脸上扬起一个笑容,飞快地走到我身边。   “你等多久了?”   “刚到,”我掐灭手上的烟,他不喜欢这个味道,“我们走吧,带你去吃饭。”   他现在大二,我大四,但是几乎整天都不在学校。我还有家里的事要处理,每天能见他的时间少之又少,虽然他已经和我同居,但是这也只让我们独处的时间稍微多了那么一点点——远远不够。   我微微低下头,侧着看他。他长得很白净,五官清秀,算不上是上等的容貌,但是很讨人喜欢,尤其是从下巴到耳朵这一块的轮廓相当耐看。光是这样注视着,我就想把他抱到怀中,用舌头细细地描摹我最喜欢的那一块地方。   他察觉到我的视线,偏过头来,正好对上,然后耳根微妙地红了起来。   “大白天的……不要这样看我。”   他低下头去,不敢再看我,声音也显得弱弱的,相当没有底气。我一下子就克制不住,把嘴唇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道:“怎么看?”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不太自然地转过头,我看到他耳根的红又加深了一点。   我顾忌到他的脸皮薄,只是笑了一声,又恢复正常的姿势。我恨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一些亲密的事情,只不过怕他会恼羞成怒,或者是羞愧得夺路而逃。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他自觉地坐到副驾驶,似乎是刚才的害羞好了一点。我问他:“你有什么想吃的?”   “你安排就好了……不过还是不要太浪费钱了,”他飞快地看我一眼,“我知道你家境好,但是没必要这样。”   “嗯。”我应他一声, 想了想,带他去了一家附近的私人菜馆。我只想与他两人独处,所以开了个包间。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两个人坐着,相对无言。直到我点完菜,他才憋不住,低声说:“你要是想的话……我以后可以给你做饭。”   我觉得他多半是看不下去,从小到大的环境让他没办法这么花钱,自然也受不了我这样,说出这话,并不完全是因为他想这么做。但我的心还是情不自禁地剧烈跳了起来,在胸腔里不听话地乱撞,鼓动着我把他抓到怀里,用最激烈的方式来宣泄我对他的掌控欲。   像是把他的手和我的手铐在一起,用吻封住他的嘴唇,偶尔让他泄出一两声我的名字。然后用我的东西深入他的身体,完全地占据他,让他从里到外都染上我的热度——   这些想法几乎一瞬间挤进我的大脑,使我完全思考不能。我看到他听不到我的回复,疑惑又有点不安地看向我,这才勉强定下自己的身体,回答一句:“好。”   他的眉眼弯了起来,五官显得异常柔和。我终于忍不住,朝他伸出手,声音喑哑地说了一声:“过来。”   他听见这话,几乎是本能地僵硬了一下,但在那一下过后,还是乖乖地挪到我身边。我马上把他拉到我怀里,力气估计用得不小。他侧坐在我腿上,我按着他的头和我接吻,舌头蛮横地伸进他的口中,卷住他的舌头,汲取津液。   他发出“唔”的一声,像是想挣扎,又克制住。随后他搂住我的脖子,不太自然,但还是努力顺从,跟上我的动作。   我想起最开始和他交往的时候,他并不喜欢这样的姿势,甚至十分排斥。但是一段时间之后,他似乎也了解到我的习惯就是如此,便不再反抗,反而是迎合我。   这个人,真是……   我揽着他的手臂更加用力,牙齿也不自觉地厮磨起他的嘴唇,几乎想咬他一口。 不需要咬得太重,出血的程度就好,我想尝尝他的味道。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想法,他突然睁开了眼睛,迷迷蒙蒙地对上我的视线,眼睛里蕴着一层水汽。我的心一下子软了,刚才的冲动也消退下去,我离开他的嘴唇,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   他的手依旧环在我的脖子上,轻轻地问我:“好一点了?”   “……嗯。”   他安静地让我抱了一会儿,才又不太自在地开口:“那,那你就先放开我吧……等会人家上菜了……”   我有点眷恋地舔了一下他的脖子,引起他的一阵瑟缩,才放开他,让他重新坐回去。他不太高兴地看了我一眼,服务员敲门,他又赶紧正坐好,那样子落在我眼里显得相当可爱。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等到菜上完,我终于又忍不住,招呼他坐到我身边来。   “你又做什么……”   他嘟嚷一声,不太情愿地坐过来。我舀了一勺蒸蛋到自己嘴里,揽住他的腰,贴上他的嘴唇,将软滑的蒸蛋渡到他口中。他像是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手,有点措手不及,瞪大眼睛,被动地接受着我的动作。我把蒸蛋推到他的口中,顺势在那狭小的空间里掠夺一番,才心满意足地退出来。   他呆呆地看着我,嘴唇还微张着,半晌,反应过来,脸“噌”地一下红了。   “你别……”他马上挪开眼睛不看我,我看着他的喉结微动,把东西吞了下去。我心情好了起来,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头扭过来,直面着我。   “我别怎样?”   他的脸红得更厉害:“别总是……”   我还是面无表情,但语气上扬了一点:“总是?”   他越发局促,睫毛不安地扇了好几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真可爱。   我决定放过他,省得他等会心率过速,便放开他的下巴,用筷子挑了道他喜欢吃的菜,送到他嘴边。   他试探一般地看了我一眼,迟疑一下,张嘴把那一口菜吞下去。我心里升起一股满足感,刚想继续,就被他满脸通红地推开:“够了……不要再这样了,我自己会吃……”   我停下手,还是忍不住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他低声抱怨一句,顶着我的目光开始吃饭。虽然我对于无法亲手喂他还是有点遗憾,但就这样看着,心里也不由得放松了许多。   他埋头吃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问我:“你……不吃吗?”   “你喂我。”   他愣了一下,傻傻地眨了一下眼睛,当真夹起一筷子菜,往我的方向送来。   送到一半,他又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手没停住,却稍显别扭地扭开了头。我将菜含到口中,刻意用舌头搅了搅两根筷子,才又抬眼看他,一入眼便是他通红的耳朵。   无论在一起多久,无论逗他几次,他都是这个反应。   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把他的头转过来,冲着他微微笑了一下。   我好像很久没笑过了。   他很惊讶,直到吃完饭,我带着他回到了公寓,他也没有缓过来。我把门关上,一偏头便看到他呆呆的样子,于是抓住他的手腕,带着他往房间里走,又坐到床上,正好让他坐在我的腿上。   “很惊讶?”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像是脑子里尚且不清晰。半晌后,他才把视线对上我,弯起眉眼和嘴角,给了我一个温软的笑容。   “嗯。”   他小心翼翼地搂住我的脖子,把头靠近我,小小声地开口:“我们午睡吧?”   我环住他的腰,沉默地凝视了他一会儿,点了点头。   我用手臂将他圈在怀里,闭上眼睛。待他发出安稳的呼吸声后,才稍微放心,手臂收紧一些,浅浅地睡去。   恍恍惚惚地,我似乎听到谁的哭声,声音很熟悉。光是传入我的耳中,就引起我的一阵心悸,还有一点不知名的兴奋。   我睁开眼。   他出现在我的眼前,四条锁链分别锁着他的四肢,另一端焊在墙上,牢牢地固定住了他的活动范围。他全身赤裸,皮肤上遍布着青青紫紫的痕迹与伤疤,显然是遭到了十分残忍的对待。甚至在他的下面,那个只有我进去过的地方,还插着一根粗大的按摩棒,嗡嗡地震动着,刺激得他不住地呻吟哭泣。   ——他是我的人,谁干的!   我一瞬间颤抖了起来,脑中一片空白。   门挪动的吱呀声从我背后传来,一个人走到他的身边,挑起他的下巴。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哭声一下子变得更剧烈,身体用力地往后缩,却碍于背后是墙,只能无能为力地任由那个人摸着他的脸。   那个人阴沉地勾起嘴角,我看清了他的脸——是我。   我一惊,猛地往前抓去,眼前的一切却像是陷进了烟雾之中,一层一层地笼罩着,将我与他们隔绝开来。   我瞪大眼睛,就此跌出梦境,眼前出现的是他的睡颜。   似乎刚才的一切都不存在。   他的头枕在我的手臂上,手也软软地搭着,脸上的表情放松,显然睡得相当舒服。   从我的角度看下去,正好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以及睫毛下一小片宁静的阴影。   与刚才的画面截然不同。   我喘了两口气,盯着他的脸,突然萌生了想上去亲两口的冲动,大概是为了确认他是否真的还在我怀中。但这一旦开了头,我估计就停不下来,不想打扰到他,我便作罢,只是继续专注地看着他。   没过多久,他的眉头却微微拧了起来,额头上泌出一层冷汗。再过了几秒钟,他的口中溢出些许难受的呻吟,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像是在睡梦中遭遇了什么一般。我想到我刚才那个梦,抿起嘴唇,伸手打算擦去他头上的汗。他却突然挣扎着醒了过来,猛然瞪大的眼中满是惊恐,正好对上我的眼神。   他的呼吸停了一瞬,竟然用力一推,身体笨拙地往后退去,脱离我的怀抱。   我的手僵在半空,半晌,才反应过来,把视线移到他的脸上。   “你怕我?”   他嘴巴微张,像是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连忙坐起来,挪回我的身边,结结巴巴地道:“对,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   “我,我只是做噩梦了……”   我没再说话,只是看着他。他越发窘迫,最后只得主动抱住我,把头埋在我胸前,闷闷地说:“对不起……”   我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回抱住他:“你梦到什么了?”   他一窒,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我。   我等了许久,也没听到他再出声,便摸了摸他的头发,把他的下巴抬起来。   他的眼底还有着几丝血红,显得可怜兮兮。我蒙住他的眼睛,吻了上去。   一吻结束,我将他按进我的怀中,一下一下地轻柔抚摸他的头发。   梦中的场景又不清不楚地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把他抱得更紧了一点,烦躁地甩甩头,思考这个梦出现的原因。   最后我把原因归咎为我对他日渐增多的占有欲。   我想把他锁起来,绑在我的身边,一刻也不离开我,时时刻刻感受他的存在。与他在一起的时候我这么想,而分开的时候,这样的想法便更像是海绵吸水一样,一下子膨胀得巨大,重得死死压在我的脑海里。   我不能没有他。   但我不能这么做。   他会怕我、会推开我,像刚才那样。   我压下心头突然的躁动,强自冷静下来,俯视他的发旋。他安静地在我怀里埋着头,像是在等着我的下一步动作。   我拥住他,低声在他耳边安抚几句,随后又整整他颇有点凌乱的头发。   我将他送回学校,临走之前还在车里缠绵地接了个吻。他望着我的眼神依旧残余着一点不安和歉意,这使我情不自禁地冲他勾了一下嘴角。弧度很小,但足以让他重新露出笑容。   他的笑容还是那么好看。   我回了公司,途中不断在脑内回放着他的表情,细致到他眉眼嘴角弯起的每一丝弧度。光是这样想着,心里某些难以言喻的感情就躜动起来,悄悄怂恿我马上调头回去,把他拉回我身边。   我无时无刻不这样想。   秘书打开办公室的门,跟在我身后进了门,毕恭毕敬地将文件交给我,将主要的事情讲完之后便退了出去。我不喜欢有人在我处理公务的时候待在我的身边,这是他们都知道的规矩。   审批完两个文件,又给合作商打了个电话商议过后,有人敲了敲我的门。未等我答复,那人便直接推开门,飞快地走到我面前,相当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   他几乎是吼地冲我说道:“你还跟那个男人在一起?!”   我冷眼看着这人。   “玩玩就算了,你还真的打算就这么下去?”他的眉头紧拧,“董事会的人已经对你很有意见了,你赶紧跟那个男人分手。”   “不可能。”   他又用力地捶了一下桌子:“你不分,我帮你分!”   “看你敢不敢。”   我放下手里的笔,慢慢站起来。我比他要高,微抬着下巴看他,一字一顿的开口:“你可以试试,看看到最后是你成功……”   我的语气沉了下来:“还是我做出哪些你不想看到的事。”   他一下子气结,面部扭曲,指着我怒瞪,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的事我自己会打算,可你们谁要是擅作主张,动他一根毫毛,我会让你们看到,我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我扯出一个笑容:“你不会想看到的。现在,给我出去。”   “你……”   “不要忘了,现在能做主的是谁。”   他被我一句话噎住,气得摔门而去。我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重新坐下,将桌上的折叠相框展开,露出那个人的相片,凝视着他安静读书的表情。   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这个人就注定是我的了,我怎么会给其他人拆散我们的机会呢。   我抚摸着他的照片,这样想道。 ※※※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我接了他回家。一关上门,我便反身把他抵在墙上,索了一个吻。他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却也没有推拒,只是顺从着我,让我的动作更加放肆起来。   我又用嘴唇在他耳边摩擦,诱导一般地开口:“你想我吗……”   “这,这才一个下午而已……”他不太好意思地回道。我没再接话,只是低笑一声,舔了一下他的耳垂,随后暧昧地下滑,粗糙的舌头在他的皮肤上摩擦,拖出一条湿痕,最后在锁骨处停止。   “嗯?”   他的皮肤马上窜红,像是被我舔得软了,不自觉地伸出手绕住我的脖子,又欲盖弥彰一般地的颤抖着闭上了眼。   我喜欢他这个动作,像是整个人都依赖于我,让我成为他的依靠。他迷恋我,又信任我,光是想到这个,我就觉得下身有一股火焰腾腾升起。   我沉下脸,一把把他打横抱起,快步朝着卧室走去。   他穿着T恤和七分的牛仔裤,衬托出偏瘦的身形。我把他放到床上,三下两下剥去他的衣物,看着他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身体不自然地颤抖。我顿了顿,又亲吻一下他的眼睛,抬起身子,居高临下地道:“你帮我脱。”   “我,我不要……”   他睁开眼睛,像是想抗争一下,却被我没有半点表情的脸吓住,嗫嚅两句,才伸出手来,解开我衬衫的扣子。他的手指纤白,在我胸膛上动作的样子也很好看,虽说因为羞涩,并不是那么灵巧,但却有一种笨拙的可爱。   他的手移动到我的裆部,迟疑着摸了上去。刚解开皮带,拉开拉链,我就弯下身子,捉住他的手,带着它往我的内裤里伸去。   他惊了一下,下意识地要抽回手,却被我牢牢抓着。   “……唔!”   热度从我的性器传到他的手上,又急剧地扩散到全身,他的皮肤透出显而易见的粉色。   我另一只手抚摸上他的腰侧,他那里最敏感,不过用指尖划了两圈,他的肌肉就收缩了起来,下意识地扭着腰想要闪躲。   “乖,别躲。”   “你,你放开……别碰那里……啊!”他腰身向上一弹,呼吸急促了起来,软绵绵地求饶道。   我被他的样子所取悦,顺着他的话,手指下滑,离开他的腰间,却触上了他的性器。他像是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全身赤裸,瑟缩了一下,弱弱地看向我,似乎是想阻止我的动作。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我握上他的那根东西,不大,还带着极少使用的青涩,和他本人一般,小可怜一样地蜷缩在我手中。我熟练地套弄了起来,手掌包裹住他的柱身,挑逗着他。男人最敏感的地方受不了这种刺激,尤其他对此还没什么经验,当即就轻喘了起来,还不自觉地想用手遮住自己的脸。可惜他一动,便又被我的手抓住,动弹不得。   我感觉到他身体的热度飞快上升,眼神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紧咬着下唇,局促,又紧张。   我用指尖刮过他的铃口,引起他的两声惊喘,刻意压低声音道:“你不摸一下我的?”   他像只被狮子扑倒的小鹿一样,无力地躺在我的身下,难为情地偏开头,眼睛也蒙上了水汽。正当我觉得玩够了的时候,刚想收手,他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先是碰上我的手,又马上缩回去,胆怯地摸索着,触摸上我那早已发热变硬的东西。他连自渎这种事都不擅长,更别说帮我挑起快感,但这种事带来的心理快感远大于生理快感,他不过是笨拙地抚弄两下,我的东西便涨得更厉害。   我不由得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撸动着他那颤颤巍巍挺立的东西,捉弄一般地玩弄他的阴囊。不一会儿,他的前端便渗出透明的液体,显得淫靡色气。   我却在这时放开了他的性器,将两只手都抽开,抓来床头的润滑液,飞快地打开,把那湿黏的液体倒到自己的手上,沾湿两根手指,往他的后穴里插了进去。   他猝不及防,哆嗦了一下,口中呜咽两声。来不及做出更多的反应,就又被我接下来的一连动作刺激得浑身颤抖。   我的手指往他身体深处挺进,沿途撑开紧闭着的穴肉,在他的穴壁上或轻或重地按压,引起一阵的收缩。我的手指根部又撑开一点,留出一个小口,他还没反应过来我要做什么,我便把润滑液的瓶口抵到穴口,一挤压,将大量的润滑液挤了出来,直直地流进他的后穴。   “呜……唔!”他浑身一颤,我将手指一口气抽出来,三根并起,再次插进去。我与他已经做过许多次,这种程度的扩张速度正好在他的适应范围内,三根手指在他的体内放肆地游走,指头都抵在穴肉上,在中央撑出一个小小的空洞。   “会痛吗?”   他困难地摇摇头,两眼泪汪汪,神色迷离,后穴传来的感觉显然让他无所适从。我衔住他微张的嘴唇,与他接吻的同时,手下的动作也不放慢,舌头与指头各自在上下两个小口里发动攻势。   等到他的后穴稍微放松了些,我便把手指抽出来,狠狠地吮吸着他的嘴唇。他的穴口微微翕张着,还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空虚,我把性器顶上他的后穴,用力向前一挺,将前端挤进他的身体里。   他的眼睛瞬间睁大,呻吟声从他口中溢出,却又被我的吻堵在半路,只能发出一些模糊又暧昧的声音。我握住他的腰,就着这个姿势,缓慢地往他身体里进发。他的穴肉柔软又湿润,微微地抗拒着我的入侵,软软地包裹住我的东西,却又被前端毫不留情地顶开。我感觉到他的肠壁上那些湿黏的液体也随着我的深入,被带得往里蹭去,其中不少是被他的体温染热的润滑液,忠诚地发挥着它们的作用。   我放开他的嘴唇,他的声音便马上大了起来,也清晰许多,但是却没法表达出他的意思——他也只是本能地呻吟,说不定脑子中正一片空白——或者是想着我。   我直起身来,俯视着他,注视着他发红的眼角与被我蹂躏得殷红的嘴唇。他五官平淡,但这时在我眼中,却是无比的诱人艳丽,像是一朵羞涩招展的花,无意识地勾引着我,诱惑我去将他摘下。   异样又熟悉的情感在我心头膨胀而起,迅速地传导到全身,在下体处尤其热烈。我钳制住他的腰身,重重地往前一挺,野蛮地顶开所有的阻拦,把我的东西完全捅了进去。这对他来说发展得太过迅速,呻吟一瞬间拔高了一个调,眼中的水汽凝结成珠,承载不住地要从眼眶溢出,看起来惹人怜爱。   我却控制不住我的欲望,顾不得怜爱他,几乎是在插进去的一霎那,就在他的体内搅动了起来。我在他的身体里不断变换着角度,挤压那些酥软又紧致的穴肉,碾压一般地摩擦着。   “呜……啊啊……”他身体敏感,被我这么一摆弄,便近乎是挑逗一般地呻吟起来。我顿了一顿,性器突然抽离一半,随后抓住他的大腿,强硬地将它向上抬起,架在我的肩膀上。   他几乎整个人被反折,肢体被强行扭曲带来的不适使他的声音变得急促又粗重。我眯着眼紧盯他,一个挺身,性器又突然地插了进去,随后猛烈地抽插起来,相接处发出淫靡的水声。一进一出,每次都拔出到恰好一半,然后暴力地再次捅进去,撞在他的肠壁深处,完完全全地占有他。他的后穴被迫接受着这一次次的侵入,穴口被摩擦得嫣红,飞快地收缩着,吞吐我的东西,却依旧是跟不上这速度。   他似乎是被突然爆发的快感冲昏了头发,嘴唇张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眼底已经完全失了神,只是呆呆地对着我。我的速度没有放慢半点,腰身匀速又快速地抽送着,每一下的撞击都引起他的颤抖,汗珠从我的额头上滑落,滴到他的胸膛上。   过了几秒钟,他才像是反应过来了,生理性的眼泪盈满他的眼眶,又往外流下。他微不可闻地蹭着床单摇了两下头,口中断断续续地发出破碎的呻吟声,内部的穴肉一阵痉挛,那被放置许久的挺立着的性器竟是直接射了出来,喷到我的胸膛上。   他羞耻地捂住脸,身体由于高潮的余韵不住地颤抖着,带着泣音小小声地求饶道:“慢,慢点……呜,啊啊!”   我不予理会,向他的敏感点发起进攻,速度放慢了不少,力度却也加大了许多,近乎研磨地在他最敏感的地方旋转。他啜泣起来,身体却变得更加无力,穴肉抽搐般地包裹住我的东西,粘腻的液体也从肠壁上慢慢渗出,充斥整个后穴,昭示着他身体的兴奋。   我把他的腿慢慢地从肩上放下,又摆弄它们,夹在我的腰上。我又抓着他的手腕,带着它们缠在我的脖子上,露出他犹带泪痕的脸。   我吻住他,细致地扫荡他口腔内部,温柔地抚慰他。但下身的动作与此完全不同,丝毫不放松地进行着侵犯。他像是得到了什么慰藉,竟然犹犹豫豫地回应我,不再压抑自己的呻吟,哭声也小了不少,软绵绵地抱着我。   待我一吻结束,他才柔顺地蹭蹭我的脖子,低声道:“你轻点……”   “乖。”   我没有正面答复他,只是说了这么一个字,又亲亲他的脸,便掐着他的腰,再次冲刺起来。他没想到自己的示弱完全没有作用,只好委委屈屈地任我继续顶弄,带着哭腔的呻吟声又响了起来。   他的身体软得像滩水,又热得像把火。我不断地爱抚、贯穿着他,过了许久,我终于把精液射进了他的后穴。   他微微地松了口气,刚想开口,就被我抱住,在他耳边轻喃:“我们再来一次。”    ※※※   我做了三次,他射了四次,最后他整个人都累得昏睡过去,白皙的身上遍布着我留下的吻痕。我没有带套,所以在他睡过去之后,又抱着他到浴室清洗,他也迷迷糊糊地由着我摆弄他的身体,时不时发出点软乎乎的声音。   我将他的身子清理干净,又抱着他回了床上,没有给他穿睡衣,只是把他搂在我的怀里,赤裸相拥而眠。   闭上眼便是一片黑暗。没过多久,似曾相识的场景从一片黑暗之中漂浮而来,将我所处的房间挤开,控制着我的身体。我站到一个回旋式楼梯上,不紧不慢地向下迈着步,最后走下楼梯,来到一个人面前。   那是个14岁左右的少年,比我要高一点,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我伸出手去拉他,他却拨开我的手,张开双臂抱了上来。   我不受控制地开口唤道:“孙知……”   “嘘,”他刻意压低声音,带着笑意说道,“是不是很久没见到我了?”   我点点头,他拍拍我的背,又说道:“我教你点好玩的……怎样?”   他把一只兔子放在我的手中,又放开我,蹲着和我一起逗弄它。那只兔子怯弱胆小,待在我们两个人之间不敢动弹,只有在我戳弄它的时候才会可怜兮兮地反抗一下。   我特别喜欢它。   前方传来声音,我抬起头,一个男人笑着打开大门,走进来。   孙知突然覆到我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我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爸。”   男人走到我面前,仿佛没有看到地上的兔子,一脚把它踩得血液横飞。我面无表情地站起来,他摸了一下我的头,便转过去和孙知说话,孙知也乖巧地应他。说了一会儿,似乎是把事情都解决完了,男人道:“最近你妈妈都不回来,又在外面找了个新男人,不用找她了。”   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眼中满是阴霾。   “如果你想让他们陪你的话,让他们没办法离开,不就好了?”   我沉默着,思索了几秒钟,缓缓地点了个头。   四周的场景飞快地动了起来,像是几倍速地放映着。等到它停下来的时候,我的身形已然拔高,孙知也依旧是比我高那么一点,手指里夹着根烟,半扭过头来看我。   “好久不见?”   “你昨天才来过。”   他笑着张开双臂抱了我一下:“别在意那么多,结果还满意吗?”   我看向一边在沙发上瘫坐着的男人和女人,他们衣容精致,却满脸的愤懑与不甘。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抿紧嘴唇道:“我不想要他们了。”   “嗯?”   他们不是我想要的样子——   “你可真麻烦。”   孙知状似无奈地摇摇头,掐灭手上的烟,最后一缕烟从那残灭的星点中微弱地飘起来。他转身,我跟着出去,可他一出门便消失不见。我拧紧眉头,漫无目的地向前走,跨进一座图书馆。   有点眼熟,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一个人撞到我身上,我没动,他倒是自己被撞得退了两步,先是紧了紧手上抓着的书,才赶紧鞠躬道歉,一连好几声对不起。   他没有抬头看我,像是不敢,道歉完后便直接走开。我看着他心有余悸一般地抚了抚胸口,坐到了偏僻的角落去。   他似乎撞开了我心口的某些东西。我沉着脸,悄无声息地走近他,看着他安静看书的样子。   我就那么坐着,看了一个下午。   等到他收拾东西离开了,我才挪开我的视线,自始至终他也没有看过我一眼——像一只躲在自己角落里的小动物,像孙知曾经送给我的兔子,脆弱,但是又意外的可爱。   圈养起来就好了。   孙知从背后拍上我的肩膀,凑过来看我,笑道:“想要?”   我望着他刚才坐着的地方,答了一声:“嗯。”   之后的一切都很熟悉——似乎我在哪里做过。   我每天挤出大半个下午的时间,来到这个地方看他读书,看了整整一个月。他平时根本不留意其他的人,所以一个月下来他都没有发现我。   我总是盯着他的侧脸。样子不算好看,但就是莫名地吸引人。   不能操之过急,他始终会是我的。孙知好像是这么对我说的。   但这样的想法只维持了一个月。当我看到他被另外一个人告白的时候,我好不容易给自己建起的灰白世界瞬间崩塌,裂作许许多多的碎片,缓慢地往下掉落。   对……就是这样。   我抓着他的腰,无视他的哭喊与反抗,把他往我的性器上按去。我深深地插入他的身体内部,恨不得能直接抵到他心里,在那里烙下我的痕迹。   我这样想着,把烟头烫在他的胸口。他挣扎不断,那动作仿若是在我的心头浇了一大把油,火焰一瞬间蹿到半空,燃得更加凶猛。   他是我的了,谁也抢不走。   根深蒂固的不安压抑着我,我只能阴沉着脸,把已经力竭晕过去的他抱在怀里,亲吻他的脸颊。   我一直想这么做。   我把遇到他后的一切拓印在心里,不停地将它们回放,回味他所有的笑容和泣颜。可能最开始我对他并没有什么,但是占有欲积淀得久了,便缓缓地变质,使他变成我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对我自己的行为感到满意,孙知也对此表示肯定。我无视了所有反对的声音,他的和我脑海深处的。   只要能把他抓在我手里,用什么方法,又有什么关系?就算他对我只有愤恨,只要他不会变成别人的所有物,那我就有一辈子的时间,把他的感情也变成我想要的那样。   我经年累月地折磨着他,磨去他所有的不平与对其他人的渴望,赶走他身边的所有人。他的世界本是白的,我提着颜料,一块一块地染黑。最后,在这漆黑一片的世界里,终于只有我一个人站在他的身边了。   我笑着把他拥进怀里,抚摸着他瑟瑟发抖的身体。   他已经不会再像最开始那样反抗我了,仿佛一只听话的兔子,被我圈养在了手中。   我觉得安心。   四周都寂静下来,我从背后环着他的腰,细细地咬着他的脖颈,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泛紫的痕迹。他低声呻吟着,身体轻轻哆嗦,我的嘴唇所过的地方都蒙上一层黑雾。待我吻遍他全身,他已经整个人被包裹住,眼中布满恐惧和乞求。   我想开口安抚他,却发现那层黑雾慢慢化成三个人形,趴伏在他身上,粗暴地摆弄他的身体。他挣扎起来,却被牢牢地按住,身下那个地方被无情地撑开。   我一瞬间怔住,看着他的眼神变得空洞,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   ——不对……   “你们会后悔的……”   ——不对!   我怎么可能会让别的人对他做出这种事情!   我猛地扑上去,那层黑雾马上散开,在空中散开,又一次聚合在一起。我刚抱住他的身体,那层黑雾便又缠上来,这次的对象换成了我。它将我往后拖去,禁锢住我的四肢,令我动弹不得。   他在原地躺了许久,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笑容,爬起来,手上拿着一把刀。   他怎么可能变成这个样子……   我颤抖起来,看着他举起手,嘴唇张张合合,猖狂又扭曲地对我说着什么。   我怎么可能把他变成这个样子……   他把刀子横着切进自己的皮肤里,像是对待什么重要的事一样,细细地推开,鲜红的血液从刀子所过的地方渗出,露出若隐若现的嫩红色皮肉。   住手……   我瞪大眼睛,急剧颤抖,我想开口阻止他,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那黑雾化作手状掐住我的脖子,隔断我的声音。   他把自己身上所有的伤疤割了下来。   又换了一把刀子,持着向我逼近。   我拼命地想挪动我的身子,想坐起来。我想抱一下他,或者说亲一下,但是他无动于衷,摆着那完全陌生的笑容,高高地举起刀子。   刀子插入我的喉咙,他杀死了我。   我的眼睛瞪大到极致,眼前的画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他的笑脸也被旋转成不规则的色块。我伸出手去,却触碰不到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抓住他。   怎么可能……   眼泪汹涌流出,我剧烈地喘息,却已经跌出了梦境。窗外的些许微光透进来,照在他微微皱眉的睡脸上。   我粗喘了两口气,心口有什么东西狠烈地撞击着要喷涌而出。我一把抱住他,把他紧紧揉在怀里,头埋在他的颈间,一边汲取着安全感,一边控制不住地流着眼泪。我咬住嘴唇,却依旧泄出几声压抑的哭声。   我对他,最后会变成那样的吗?   不可能,不可能!   我心头乱作一团,他很快被我惊醒,还迷迷糊糊的,就被我的哭声吓了一跳,连忙回抱住我,轻轻抚摸着我的背。   他无措地问道:“怎,怎么了?”   我不回答,只是把他抱得更紧。眼泪的势头小了不少,他肩膀上的衣料已经被染湿。   我已经许多年没有过这样强烈的情绪表现,别说是他,父母也基本上没见过。他得不到我的回答,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只好低声安慰我道:“没事了,别,别哭了……”   “让我抱一会儿……”   “嗯。”他亲亲我的耳朵,又亲一下我的头发,随后便安静下来,顺从地抱着我。   我捧起他的脸,急切地吻上他的嘴唇,舌头与他交缠着。他也只是乖乖地闭起眼,回应我的动作。   他这么好……我怎么能让他变成那样的?   我离开他的嘴唇,再习惯性地从他的下巴开始一路吻下去。待我吻到他的锁骨时,我又想起那梦中的黑雾,吓得浑身一颤,连忙止住动作,重新抱住他。   他被我这一惊一乍的举动传染得也有点不安,等我平静了一点之后,才又拍拍我的后颈,小声问道:“你做噩梦了?”   “嗯。”我在他肩膀上蹭了一下,强自收住声,不敢给他看我的脸,只是侧过头,在他的耳垂处轻轻地舔着。他不自然地缩了一下,便放松下来,像是想以此来缓解我心里混乱奔走的情绪。   “没事的,”他抚摸着我的头发,“我,我也做了噩梦,我还梦到你虐待我。但是你不可能那么对我的,都不是真的,都没事的,醒……醒过来就好了……”   他说到最后,声音还带上了点颤音,像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一般。   刚才梦中的场景一闪而过,又想到中午他的反应,我心头重重一震,一个锤子砸得我大脑发昏,眼前也一片黑。过了许久,我才勉强自己放松下来,沉着声音,像以往一般,说道:“没事了。”   我捧正他的脸,在他的眼睛上印下一吻,道:“你再睡一会儿。”   “你呢?”他微微睁大眼睛,我强迫自己露出一个笑容,说:“我出去安排点事。”   他看起来还是有点不放心,犹豫再三,贴上来亲了我一下,又仿佛要传递什么一般地拍拍我的手,才躺下去,闭上眼睛。我又注视了他两秒,紧绷的神经松了不少,轻柔地下了床,拿着手机走到卧室外。   我比起刚才冷静了一点。我不知道梦中那个孙知是谁,但我能感受到,我和梦中的那个自己所共有的,深切又扭曲的占有欲——   我握紧手机,沉下眼神。   我不能让那种事有发生的可能性。一丝,一毫,都不能有。   他应该永远都是这个样子的。   我接通了秘书的电话。   “帮我安排一个心理医生。”   我也会,把自己变成应该有的那样。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lyler】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